刚还热热闹闹的房里,转眼间只剩下她一人孤孤单单的站在中央,回头望望桌子上散落的纸牌,不知道是谁匆忙打翻的茶杯,茶水流到了地面。

“你不用收拾了,回家去吧,这里我让管家收拾。”二楼传来计书瑶清冷而又虚弱的声音。

正弯腰扶起打翻的茶杯准备收拾的常伊听到她的话后,抬头望向二楼的她,原本,是想责备她几句,为冷卉讨个公道,可看着她那张没多少血色的脸,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闭上嘴,点了点头,放心东西转身离开。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说到底,这事,只有当事人才能决定怪或不怪,旁人也只能看着干着急而已。

出门准备走回家的常伊发现牛芡扁已经等在门口,它的出现让不安的情绪更加浓烈,上去之后,她探头望向二楼,轻声唤到:“白爷?在吗?”

牛芡扁伸出枝条勾住她的小拇指,识海中牛芡扁有些慌张的声音传来:“那些坏家伙又出来了。”

“什么坏家伙?你在说谁又出来了。”它没头没脑的话让常伊听不明白。

“坏家伙,就是坏家伙。”从它的语气中可以听的出,对于它口中的坏家伙,它有很强的恐惧感,以至于它说的话都有些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常伊有种说不出的预感,牛芡扁说的坏家伙,很可能跟这次军部的警鸣有关,轻抚它的叶片,放缓声线,安抚它的情绪,轻声问:“慢慢说不急,你说清楚是什么坏家伙?”

说不清,讲不明的牛芡扁直接将记忆中的画面共享给了她,那是一种巨型的虫族,它浑身无毛,柔软无骨,没有痛觉,从出现开始就不断吞噬所有生命体,直到吃饱死亡。

这种生物好像没有弱点,不惧死亡跟伤害,哪怕将它的身体分解也无用,它的每个细胞都能独立成长,每过千年它们都会从宇宙黑洞中随机出现,有它出现的星球,不吃光所有的生命体绝不会罢休。

牛芡扁曾经遇到过它们,当时的它是靠着舍弃所有的分枝,只保留核心的一点种子,深埋入地底陷入沉睡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这就是坏家伙吗?这次也是它吗?”退出识海的常伊,望着空中忙碌的飞行器喃喃自语。

等在她家门口的常母,一看到她回来,拉住她的手腕,焦急的问:“伊伊!你说我们不会又要搬家吧?”

常母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远离常祖父等人,女儿女婿又在附近,隔三差五的一家人在一起吃顿团圆饭,有事也能找人商量,她不想平静的生活再被破坏。

她的这个问题常伊也无法回答,如果是牛芡扁记忆中的那种生物,如果出现的话,他们除了搬家好像再无别的办法,毕竟这种生物不吃完它所感应到的所有生命体是不会消失的。

“不会的妈!你要相信他们,一定会守护好这个星球的。”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心里琢磨着万一真的出现,自己有没有东西能自救一下,她也不想离开,她的私家庄园可刚有雏形,只要再过两年,她光靠这个庄园就能过的有滋有味。

进屋之后,常伊为坐立不安的常母倒了杯安神茶让她坐在客厅里关注星网上军部的最新消息,自己则是带着家里的小家伙们去到当初留着的空位,为自己的庄园加一层保护。

她对阵法并不熟悉,但唯有一种阵法除外,名为“天地囚牢”,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那好师傅,为了困住她,居然会以整座山峰为阵,只为她在献祭之前不会受到一丝干扰。

“天地囚牢”顾名思义,这阵法一旦开启,那整个阵中就是独立的一方天地,阵外不会察觉到里面的一丝气息,哪怕阵内翻天覆地也不会有所察觉。

但这阵法其实很好破,它对于那些精神力弱的生命体来说,它就是片浓点的雾气而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