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爸爸的江心白,记忆中唯一一个感觉到情绪的诞生日。
江心白从来都有着以棋盘为现实对标物一样的大脑,因为生活不易,他只在乎实际的事。计算落棋复盘,任何事如果不在棋盘上以执棋博弈的方式落子,就不会被他记录。但对杨广生,棋盘会变成一池春水。小杨无论怎么乱扔什么样的小石子上去,都不会弹开,而是下沉到湖心,并在水中荡起涟漪。很多很多的情绪因此互相流动起来,以无关又相关的神奇样子。
此时,在烛火的明暗和鬼魅的歌声中,生者从还没出生就有了轨迹,死者也没有因死亡而离去。记忆不再是困苦的一方岁月,而是变得很长。回头是延伸展开的过去,向前他也能看见未来。每一天都像珍珠一样光亮,小杨正牵着线,把它们穿起来。
于是现在,一池春水又变成了一条小河,有方向地流动着。
……
生日暨先人召唤仪式终于结束了。其他人该下线的下线,该被收好的被收好,而杨广生和江心白分食了些“贡品”,沾沾福气。
“你肯定不告诉我你许的什么愿。”杨广生躺在床上,轻轻拍着肚皮说。
江心白也在他身边躺下,侧身看着他:“你猜。我这么厉害,还有什么事是需要许愿的。”
杨广生勾起嘴角。
“持久。”
江:“………………”
他摘了眼镜放到一边,然后一把把人捞到自己怀里,莽撞地亲吻。小杨的嘴里还有刚才蛋糕的甜蜜味道,美味得让他手臂和后背战栗着竖起阵阵的汗毛。江把每一点能搜刮到的气息都吞到自己肚子里去。
小杨的手脚都缠上了他的身体,专往他敏感的部位挑逗摩擦。
他忽地坐起身子,直接扯开杨的双腿,用饱胀的前端顶住紧缩的小口,然后伸手拿过润滑油。
杨广生枕着一只手,笑着看他。
“今天是你生日哎,都说了你怎么玩我都奉陪。就来这么普通的?你不是变态花活挺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