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了。不是微信,是电话信息的长长震动。
他马上掏出来,看见,果然。是皮特。
皮特:玩得好着呢?
他马上回:还行。下次我陪你好好玩玩
皮特:呦。还能发信息?[强]我其实上次就看出来了,你定力还真不一般,似乎都不会发情
皮特:你现在是上是下?
皮特:你适合被操。知道吗。弟弟。把你这种暴力性冷淡操得叫出来肯定特别爽
皮特:真想跟你来一炮。好羡慕现在跟你来的那个
“……”
江心白看了眼小动物似的杨广生,又想到遭受这折磨的是皮特,非但没有报复的快意,反而性欲冷却了不少,也算一种正向效果。
他回:来试试呗。我等你
皮特:呵呵。别说没用的了。我知道你能打。但你找不到我的。你信吗
江心白:呵呵?是吗?
皮特:呵呵?好呀。那你全海城酒吧挨个儿找呀。你找啊~
江心白:嗯。等着
……
睡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杨广生恍恍惚惚醒了。床头小灯开着,是自己家,自己的床。
他想摸索下床,去把大灯打开。刚起了半个身子,下身疼痛袭击了他,他呻吟一声倒下去。地上突然窜起一个黑影握住他的胳膊:“小杨总。”
他魂差点飞了,叫了声:“啊曹!”
人影身形一僵,又退回原位。杨广生借着小灯的昏黄灯光看,是江心白恭敬地跪在床边,神色沉痛。好像床上的杨广生是个烛火中随时就要驾崩了的君王一样。
杨广生:“你干嘛呢?”
江爱卿。但他没说。现在可不是打趣的时候。
“小杨总。”江心白抬头看他,眼镜后面的眼神竟然变得委屈起来。
“……你他妈这什么表情。上了我你委屈了?”杨广生看着那个混蛋的委屈脸,火蹭一下子烧大了,随手抓了床头的杯子摔过去。
江心白看见了那个飞过来的硬物,但没躲。厚重的水晶杯子砸他额头上一声结实的闷响,然后滚落到地上,碎了。
看见江心白硬挨了一杯子,杨广生呆了下,尖锐的破碎声也让他冷静了一点。
江心白额头淌下来一条血线,但没擦。他说:“您听我解释吗?”
“先去把杯子收拾了。”杨广生说。
江心白就站起来,打开大灯,然后去取了簸箕来收碎片。
“小杨总……”江心白想让这句话听起来可信一点,声音略低沉:“我又中了上次那种药了。”
“?”
杨广生噗了一声。
他果然不信。
“江心白。”
“你又来。上次说自己断片,这次变成中春药了?你花活不少啊。”
江心白捡起两块大碎片,抬头看杨广生:“这两次不一样,上次,我承认我欺骗了您。但如果上次那种目的是讨好,那我这次不是找死吗。这行为不是相悖的吗?”
“操,你这人他妈的行为逻辑一直就是相悖的好吗。”杨广生骂了一句,“说自己是直男,还干人菊花干得那么爽。”
江:“……”
杨广生:“还有,做戏做全套吧小江。中了春药,现在也得发情才行吧,难道你药性是间歇的?”
江:“……”
江心白犹豫了下,直起身子,掀起衣服下摆给他看。
杨广生看过去,那里一大团鼓着。
“我一直都有反应。”江心白说,“我没骗人。但我能忍。只是在车上,您靠得太近,我就没忍住。我说要下车,您也不让我下。我受不了了。”来艺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