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白!”杨广生声色俱厉地喊了他的名字,江很意外地愣住。
“你,不要……”
杨广生用手背挡住了眼睛。他的手在哆嗦着。然后他放下手,眼睛红着深呼了一口气。
“别做这种假设。也别把那些词儿用在自己身上。”
看他脆弱的样子,江心白抓紧了勺子。
“……我当然不想真死,只是想到了这样的可能。”江心白又多余地翻搅起粥锅来,“我是想说,虽然在听到你对我产生那种误会的时候,一下子确实恶心到了,但再回头冷静想整件事,你对我真的很不错。谢谢你。”
杨:“……”
谢谢你。你对我真的很不错。
虽然你践踏我的忠诚,侮辱我的感情,但你做事儿挺仁义的。觉得我那样还想着救我这个骗子,没顺水推舟拿我当鱼钩上的蚯蚓。
这小子是故意怎么扎心怎么说吗。
杨广生想。如果被捅一刀然后躺地上流泪就能把过去的纠葛抹平,那还算一劳永逸了。
分明现在他和小白两个人,安静地呆着,多么好的时光。回忆为什么件件挖心呢。他想更多地体验现在静好的实感而不是无可挽回的过往,于是走过去把脸贴在江的后背上。他感觉到对方的后背很僵硬。他手摸上对方的腰,碰过的地方一下子就绷紧了。
杨广生贴住了他,把鼻子埋进他的后背里去。鼻子不怎么通,捂在衣服里发出闷声:“白,你也是有味道的。不过非常轻。”
杨:“凉凉的,很清新。不过,不是草地之类肤浅直白扑面而来的清新,是要非常非常轻地闻,就像忘了呼吸那么轻才能感觉到。”
过了会儿,他总结道:“像一枚在月光下被露水浸透的松果。”
“是大米粥味。”江心白用很刻板的声音说,“进屋去等。”
杨广生很顺从地放开了手,走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