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头。
“啊。”老王拍拍方向盘。
“嗯……”老王挠挠下巴。
“对……抱歉。”他说。
“我以后注意。”他窘迫地说。
江心白想。
看着挺不错的怎么他妈里外不分。不知所谓。杨家佣人水平就这样。
“行。那你注意。叔。”他冷淡地说。
不过,老王的不知所谓确实也让江冷静了些。他仍然看向车窗外路灯与远处昏暗的旷野。他在那里看到重逢时铁锅炖大鹅窗外路灯下闪闪发光的杨广生,于是心里也再次重现了那时候的委屈。
这种委屈把他推向了刚才激动情绪的相反面。撕扯他的不再是不忠的误会和“好情人”,而是小杨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疤时候的愧疚和伤心,在说出“理想主义者”的时候的遗憾和认真。
还有人群中,小杨的笑容轻盈落寞,格格不入,可在自己怀里就变得无暇自顾,醉生梦死,尽情摊开让人爱不释手的身体,献身一样纠缠。
还有把小杨的任何一寸骨肉捏在手里就会感觉激动和快乐。指尖的这种细腻触感又更新了。
从灵魂最崇高的感恩喜爱到最低级的肉体欲望。好和坏。自己已经更加全面和立体地被对方填满了。
他擦掉一些新的眼泪,想,他得到了一些新的素材,所以重逢并不完全是坏事。
或者对于所谓的“往后余生”来说,是最坏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