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那么快,我一特种兵我看了都惊讶,就跟有预感似的。不奇怪吗?重要的是,事故之后他晚上立刻就给林树丰打电话了。那这事儿你怎么看。”
“这你工作啊,问我干嘛,我哪知道。”杨广生说,“反正我没受伤,他脑袋砸了个包。我就看见这个。”
邵斌:“……”
杨广生看着窗外的白,回想起很多事。
可怜巴巴的脸说,带着弟弟要交学费,很不容易的。
认真的脸说,忠诚。我帮你。
笑得很好看的脸说,叫我一声哥哥,我抱你过去。
醉意的脸说,我够不到你,也希望你一直好好的。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杨广生在玻璃的雾气上画了一张嘴巴。看了会儿,就用一根手指破坏了它的形状。然后再破坏,再破坏,直到那个嘴巴的形状被完全搞成了一片湿漉漉的模糊。
邵斌看他像孩子一样戳玻璃。可说他像孩子,却又那么难懂。邵斌只能看着,没说什么。
杨广生终于放下了冰凉的手指。
知道小白是林树丰派来的,杨广生也从来不想给钱收买他。不想那样,就像有什么期待似的。
可是,因为区区一抹嘴上的殷红,他还是没忍住,终于给钱了。
真奇怪,匪夷所思吧。
自己没有的东西,怎么能期待别人掏出来送给他。
……那自己确实就只有钱这个东西可以用了。
“按我说的做。关于他跟这件事的关系,不要再提。就这么着。”杨说。
“知道了。”邵斌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雪今天一直在下的话,即使到明天也可以叫初雪吧?”杨广生突然提出了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