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生把灯打开了。房间一下亮了起来,灯火通明。江心白抬手遮了下眼睛,然后似乎清醒了点。
他把手放下,杨就看他的脸。果然,江的嘴巴上有比自己更明显的口红痕迹。杨就看着他,眼珠也不动,江心白就问道:“你怎么了。”
杨广生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沉默片刻,抄起烟盒,点了根烟。
他招手示意江:“过来坐。”
江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盯住他夹着烟的手指,舔了下嘴巴。
那个已经褪色的红一下子就又艳丽生动起来。
杨广生下意识地咬了下牙齿,然后松开了。
“你跟别人亲过了?”
江心白醉醺醺的脸上出现了疑惑的神情,然后是惊讶,然后眼睛看向远处,像是陷入某种遥远的回忆一样。
杨广生看他这个遥远的神色,想他也许会有个离谱的答案,或者是不是在想怎么圆谎的话术,但江心白回答了他:“是。但只有一次。”
“……”
“哦,一次。”杨广生猛吸了一口烟。
他的问题笼罩在升腾起的淡蓝色烟雾之中:“怎么样,所以你更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呢。”
这话让江的表情比惊讶更上一层,甚至连醉意都减轻了:“你怎么连这个事都知道?”
“……”
杨广生看看他不要太明显的嘴巴,想这个傻逼没经验到这个地步,都他妈不知道女人口红会掉色的事。
杨广生头很痛。他揉揉太阳穴,没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我知道了。”江心白自己回答了,“你们是朋友。是吗?那家伙看见过我跟着你,所以就跟你告密了?还是劳伦斯告诉你的?”
“……谁是劳伦斯?”
“服务生……”江心白又想了想,换了个更准确的说法:“调酒师。”
杨广生不记得今晚有没有调酒师。
“我不认识。”杨广生说,“不是他告诉我的。”
“那就是知心姐姐自己告诉你的。”江心白说。
知心……姐姐。操,真他妈土气又直白。杨广生莫名其妙地呼吸不畅,于是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特别难跟人知心呢。原来是因为我太差劲了。”
轮到江心白沉默了。
然后他眼色深沉并着疑惑地看着杨广生:“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是你觉得我对你还不够真心吗。”
“……”
对比起自己,江心白当然算是真心了。亲个嘴儿而已,还是背着自己的。那自己当着他跟小情人做过的脏事儿多了,打情骂俏摸摸亲亲,都不避人,跟这样的我比他当然真心。别的小孩儿跟着自己的时候和其他人乱搞也不是没发现过,怎么样呢?也没怎么样。
“嗯……好吧。”
杨广生用拿烟的手撑住额头,努力把翻涌起来的那种熟悉又讨厌的情绪压下去了。
“好吧。没事儿。”
他甚至笑了一声。
江心白看着他,疑惑。无话可说。本文档来自‘群/2_三O,陆92+三9陆(
杨广生的烟剩了一小半,他便把它熄在了烟灰缸里。然后站起来走到江心白的面前,解开皮带,拉开裤链,裤子就落到了地上。然后他脱掉内裤,爬上床。
他跪到江心白身体的两侧,低头看。
江心白也抬头看他。
小白长得是很乖的。他形状柔和内敛的嘴巴被放纵的红色搞得凌乱,像被践踏的小白花,看起来比污泥中自甘堕落的自己惊心动魄得多,也让人心脏刺痛得多。
真的……确实很疼。
根据杨广生的经验,人不能执着地反思那些心底浮现出来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