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回忆中的各种细节……比如,沉默寡言的许少卿来女仆茶铺喝茶时候却突然变得事儿逼,还有,最重要的!在别墅庆功的那天,自己在洗手间用宝石袖扣勾搭那个“女仆”叮叮奈的时候,那“女仆”就对自己说他正在等人。然后,许少卿就到了。

自己还傻唧唧地说这里已经有人啦少卿。

哎我操我这个傻逼。

现在呢,又说那个叮叮奈是许少卿公司的员工?一个到那岁数了还得靠在嘉年华上穿裙子讨生活的男人,怎么进得去许少卿公司的?

就因为这点屁事儿,就因为个男人,给我告密,给我调回海城去软禁,不会吧大哥。

害得我他妈连工作进度都耽搁了。

草。

……话说回来,许少卿。年轻有为的许总,我老爹的心头好。成天装得一副禁欲事业脸,原来心这么虚呢。

怕我啊?

怕我抢他三十几岁的老情人?

怕我比他有钱?怕我比他会钓?

我他妈身边天天那么多人围着,连那个男的叫什么都不记得,长什么样也不记得。再见到都未必认得出,就记得露了双长腿,还有……用了一下他的语音做机器人嘛。你怕什么啊?

想到这,杨广生吸吸鼻子,无语地吐了口气,笑了下。

也许只是巧合吧。

这要是真的……许少卿这小子病得不轻。

洗完手回去的一路杨广生捂着腰走得很急,江心白不得不搀扶住杨广生:“你身子……慢点。”

“呵呵。”杨广生突然贼笑两声,说道:“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江:“什么?”

杨:“我倒要看看……”

杨广生叨叨着。可除了他的声音,似乎还有某种杂音。江心白突然有种不安的直觉,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他看见上层有个游戏布置的弹出的装置正晃晃悠悠,摇摇欲坠,一个人头的影子闪过,那个牌子的一部分突然就迎面掉下来了。

江心白先用力把对周围情况毫无反应的杨广生推开,然后自己也往一边闪去。他听见“哐啷”一声震响,那个听起来很沉重的物件拍在他身后。虽没有压到他,但那个东西落地飞溅起的一角还是剐到了他的脑袋,让他跪倒在地上,头嗡嗡作响,失去了反应能力。

耳畔有一些嘈杂,一些人在远处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发出了叫声。

“小白!”被猝不及防地推飞倒在一旁的杨广生也蒙着,撑起身跑来扶他。

江心白缓了一会儿,看杨广生扶着自己的手。他的手腕那里似乎由于跌倒蹭破了皮,有几道渗血的擦痕。

江心白恍惚说:“你受伤了。”

他抓着杨广生的手,那个手很白净,所以擦痕很刺眼。

江:“你疼不疼?”

杨广生眼睛惊慌地瞪大了一点,摸摸他耳朵下面红色的热流:“小白,你……流血了。”

只过了几秒,江心白就清醒了。在周围有人往这边聚拢的时候,他站起来,转头看身后。他看见近在咫尺的坠落物,远处还有一个黑衣服男人,正抬头往楼上看。

于是江心白也往上看了一眼,立刻想到什么,往安全门的方向大步跑过去。

“江心白!”杨广生伸手想拉他,没拉住。

他快步跑上楼梯,往牌子那个方向狂奔。有个带安全帽的,工人打扮的男子正行色匆匆地迎面走过来,看见他,神色极其慌张,转身就往反方向跑。江心白扑上去给他揪住,按着脑袋就往墙上狠撞了一下。

可那人带着安全帽,只是吓得大叫,并没有失去抵抗能力,挣脱了他继续跑。

江心白再次扑住他,骑到对方身上去,给了他面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