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境刚出世。

但不足以说明灵境主人就离世不久。

也有可能已经很久了，只是最近灵境才出世。

这个很久，应该有几千年了吧？

南宫轻看着面前女子的虚影，凭着直觉暗暗想着。

她抬手行礼，态度恭敬：“前辈，剑是选了我，但我不修剑道。”

灵境主人真正想选择的是符剑皆修的后人。

但她只修符道，灵境和剑应该都选错了人。

“没有选错。”女子声音里似乎有思念：“你的符道里，有她的痕迹。”

“什么？”南宫轻没听清。

女子却没再说。

她深深看她一眼，问道：“你修过剑道，怎么后来弃了？”

她似乎于剑道上境界很高深，一眼就看出她修过剑道。

南宫轻想着，索性直接将毁灭山境的经历说出。

她莫名很信任眼前的女子，知道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害她。

女子静静听完，没有出声，也没有表情。

南宫轻却感觉她似乎难过极了。

“前辈？”她小心翼翼。

“毁灭道符？她还是”女子一声长叹。

然后说回南宫轻。

“因为父亲才想修剑道么？”她声音轻轻。

“那没什么不好的。”

“我后来修符道，也是因为师妹。”

她像是把南宫轻当做倾诉对象，藏了许多年的心事一点一点吐露：“她曾经很喜欢符道，却不能只修符道，甚至因为一些原因，连兼修都不能。”

“我把她丢掉的跟符道相关的东西捡回来、藏起来。”

“后来剑道毁了。我便想看看，她那么喜欢的符道是怎么样的。”

她喜欢她，借修她喜欢的符道来想念她。

她其实还想，如果以后天地清明、一切结束后，她还能跟那人说，她想修的道有她在修。

她修那人喜欢的符道。

那人修她喜欢的剑道。

如此交换过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想得再好，还是抵不过现实的无情。

她收回心事，对南宫轻道：“你的符道修得很好。”

“我曾在灵境隐居多年，研习符道多年，于符道上也有些见解，许能助你重现符道辉煌，一直到天人境，你愿意接受吗？”

天人境。

南宫轻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即便卓绝出彩如明青，也没有那么容易到天人境。

于大多修士而言，那是只存在于记录里的境界。

现在女子却说，能助她到天人境，还是以符道上去的！

师尊以符道到长生境已经举世无双，师尊还说长生境就是他的最高境界了。

现在却是天人境。

怎么会不愿意？

但

南宫轻迟疑道：“前辈，我不修剑道的。”

长白剑给她，只会浪费了长白剑。

“那柄剑，你就当做是陪伴好了，不用你修剑道。”

只要她到符道巅峰时，长白剑能见证就好。

况且在南宫轻出现以后，已经不会有其余人被她选中了。

“我只有一个条件。”

南宫轻正色，想听听是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