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剑道,早日突破金丹,可实际上她又去了藏书阁中翻看其它道册。三大玄功也不是谁都能看的,她一借阅就被师尊知晓了,因而被打发到天泽山来,至于宗中的事务,让她不必过问。

“在这处要留多久?山中灵机比不得宗里昌盛啊。”

“无碍。”付江愁又说,她从几名同门的脸上看出局促来,话音落下后,朝着她们一颔首,又径直走了。她年幼时候爱热闹,可师尊看她这模样,总会露出严肃的神情来,仿佛她跟同门相处是错的。可后来师尊又怪她,与同门之间疏离冷漠,不能使得同门敬她。师尊不提谢寄愁,可处处都拿她跟早夭的大师姐比。谢寄愁是谢寄愁,她是她啊!

天泽山幽深广大,付江愁找了个僻静处准备清修。她已经到筑基三重境了,距离金丹只有一步之遥,可她始终捕捉不到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这说明她心境不够澄澈,仍旧有所顾虑。或许在天泽山无人之地,能够自悟?付江愁来天泽山,一住就是半月。可惜换个地方也没能让她思虑消失,反而越来越浮躁不定。

山月出崖,天风浩荡。

付江愁夜中无眠,索性拿了剑出去比划。她修的是《太上九要剑经》,极为讲究对剑气的控制,妖要领在细密二字,起初她还能谨记,可慢慢地将其抛到脑后去了,剑在她的手中大开大合,有龙虎气象,可玄功运转,气息凝滞,很快的她便面色煞白,吐出一口鲜血来。

“《通玄真经》不适合你。”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

付江愁心中凛然,喝问了声:“谁!”她一扭头,便看见两道人影在皎洁的月色下站立,衣袂飘扬宛如仙人临世。付江愁在画像上见过她们,一个白衣胜雪、风姿绰约,如月清雪皎;一个着蓝白色相间的衣裙,如自在飘游的云,又像是穿花蛱蝶。不对,还是有些微妙不同的那悬挂在道不孤峰正殿的画像上,扑蝶的少女头戴莲花玉冠,腰垂阴阳双鱼佩,而不像如今这般白发三千。

是大师姐和小师姐,可她们怎么出现在这里?大师姐不是自作阵眼在幽川尸骨无存了吗?小师姐不是被鬼主劫走了吗?这两道是幻影吗?是她的心魔吗?付江愁面色变化不定,她抿了抿唇,将法剑一催,顿时分化出凛凛剑芒,朝着谢寄愁二人斩去。

谢寄愁轻笑一声,她温声道:“昙儿,你去试试咱们小师妹的剑法。”

越昙困惑地看了谢寄愁一眼,恍惚间想起过去的时光。师尊只教授她和大师姐,余下的人其实是大师姐代师授业的,大师姐经常让同门们互相切磋,再指出她们功法中的不足。她不算大师姐的学生,可后来死缠烂打,也混入其中,跟同门们交手,甚至快言快语顶替了大师姐的“角色”。大师姐也不恼怒她的无礼,只在她说完后进行补充。

“可是我”拔不出剑四个字还没说出口,谢寄愁便荡开了付江愁的攻击,折了花枝递来。越昙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枝条上绽放的那朵花,让此刻情境与美好的过往相叠合。

谢寄愁有意如此,虽越昙修了《大圣遗音曲》,可过去修炼的剑道能捡起来也是好,至少能多一种护身的本事。

可越昙最终还是没有向前,她的手颤抖着,最后一脸懊丧地走回到谢寄愁身侧,低声说:“对不起。”她还是做不到。

这般结果也在谢寄愁意料中,她摸了摸越昙的脑袋,柔声道:“昙儿,等你没错,不用道歉。”她肩膀一抖,一道化影从她的身后走了出来,接过越昙手中的花枝,与恍恍惚惚的付江愁对练。明明是一折即断的花枝在点上剑芒时毫不落下风,绵密却又柔和的剑意丝丝缕缕,真正做到一丝不多、一丝不少。

“《太上九要剑经》。”付江愁一震,抬眼看向谢寄愁,心神越发迷茫。

谢寄愁眼中闪过一道幽深的暗芒,她将付江愁的剑挑飞,跟她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