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师一同留在天坛料后,而皇帝则与箫妃同坐一轿回宫。
那暴毙的宠妃是箫妃的表亲,平日里情同姐妹,此事一出箫妃整日郁郁,甚至哭伤了眼睛,皇帝实在怜她,便是终日陪在其左右。
“母后。”
皇后扭头看他一眼,起身和他一齐走到后堂,宫里的人走了大半,一时清净下来。
“箫家最近倒是猖獗得很,区区死了一个昭仪都能查到我头上来。”
后宫之事本该由皇后料理,皇帝却是将这事儿交给刚任司直的箫家人管查,明摆着不给皇后台阶。箫家本就得势,如今箫妃复得圣宠,更是张狂,还想妄图拿这事做文章。
“三皇子最近也常入宫,九皇子一出事,你父皇就又把心思放他身上了。”
陆延礼点头,“我会看点着的。”
皇后闭着眼呼出口气,“你谨慎些。”
回到府中的时候江奉恩已经吃过了早饭,和孩子一同待在屋里。陆延礼一进去就见他抱着青江,身侧的陆钟弈拿着拨浪鼓逗她玩笑。
注意到陆延礼,江奉恩抬头看向他,“祭天结束了?”
“结束了。”他走到江奉恩身边俯身要去亲江奉恩的脸,陆钟弈还在直勾勾地看着他们,江奉恩忙往后躲了躲,用怀里的青江挡住,“孩子还在。”
陆钟弈不是第一次见俩人这样,看到江奉恩躲开了,他突然凑过去在江奉恩嘴巴上亲了一大口,然后扭头对着父亲笑,“阿娘不让你亲,那我帮你亲吧。”
俩人皆是一愣,江奉恩忍不住大笑,陆延礼伸手掐了掐他的小脸,“阿娘只能我亲,知道吗。”
陆钟弈鼓着嘴,“为什么我不可以!”他搂着江奉恩脖子耍无赖似的又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个口水印子,还要喋喋不休地说“父亲小心眼,想霸占阿娘”之类的话。
陆延礼被吵得无奈,只好把他提到到外面去,教育一顿之后他才安静下来,赌气似的跑一边玩去了。
“你骂他了?”
陆延礼从他手里接过青江,看到父亲,青江就笑起来,小手一动一动的。
“没有,只是说了几句。”
江奉恩脸上还有笑,“谁让你从不在孩子面前避着,他都学会了,要是出去亲了别人家的姑娘可怎么办。”
陆延礼拍着青江的背,扭头在江奉恩唇上印了下,“确实不该在他面前做这些,之后我注意着些。”
说话间,怀里的青江逐渐安静下来,陆延礼屏退了下人,等她闭上眼睡得熟了才递给乳母。
“青江看着应该长得很像你。”
“嗯?”
江奉恩看着陆延礼的脸,“眼睛和鼻子最像。”
“才几月就能看出像我吗?”
“当然看不出,但能感觉到。”
陆延礼笑起来,他伸手抱起江奉恩,顺手拍拍江奉恩的后臀,跟方才拍青江一样的力道。
“那你能感觉到我现在打算做什么吗?”
见江奉恩直愣愣的,陆延礼的视线转向桌子上那物,江奉恩顺着他看过去,是一个长长的盒子,“那是什么?”
“给你的新年礼。”
他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那东西。
一个细细的鞭子,整根长条,比寻常的鞭子要短很多,上面还有编制的纹路,手柄处刻着牡丹添红流苏。
“这是什么?”
“鞭子。”
江奉恩伸手在鞭身上抚了抚,像是细牛皮制成的,他之前家里有好几条大的,全是马鞭,一鞭子下去那马儿能跑得飞快,他心里莫名没底,“你买这个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