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钟弈,“不是跟你说过吗,竹屋虽然简陋,但毕竟是皇子,会定期安排太医过去的。”
“不是。”江奉恩觉得陆延礼会不高兴,但看了眼屋外的大雪,还是忍不住开口:“这几日雪这么大……那里会不会有些冷?”
陆延礼半天没说话。
江奉恩抬起头就看到他冷冰冰的视线,比外边的雪要冷。
“我不是担心他、只是觉得……”江奉恩编不出来了,刚才他在屋外走了这么一会儿就冻得手脚都没了知觉,竹屋里是不分配下人的,陆岱景一个人在里面还受了伤,能熬过这个冬吗?
他突然听见陆延礼叹了口气,男人冰凉的手在他脸上掐了掐。
“我会让人去照顾着的,行了吧?”
说完这个,见江奉恩松了口气的模样,他的眼神倏地沉下来,掐着江奉恩的那只手也稍许用了劲儿,让江奉恩觉得吃痛。
“之后不许再提起他了,知道吗?”
直到江奉恩点头,他才松开手,看着江奉恩被自己掐得有些红的脸蛋,温柔地帮他揉了揉,“你在我面前提你之前的男人,我会很嫉妒很难过的。”
看着他低垂着眼,江奉恩也生出愧疚,伸手抱住他,“对不起……之后不会了。”
夜里的雪一融,过了几日最冷的天儿,之后便是除夕了。
除夕日宫里都是要举行家宴的,宫里人大多都见过九王妃江奉恩的脸,所以江奉恩没办法再与陆延礼回宫,只能称病在家里待着。
每每想到这个,陆延礼心中就生出不悦,拼命地忍了忍才将那股火压回去。
他亲了亲江奉恩,“你在家中等我,待会儿我会装醉回来,陪你守岁过新年。”
江奉恩忍不住笑:“好,我等你。”
陆延礼和孩子都离开之后,太子府就瞬间变得冷清,他叫下人们又点了暖炉,整个房间都是热腾的,心中却还是觉得寂寞。
他最受不住寂寞了,曾经在九王府让他寂寞怕了,后来陆延礼冷着他的那段时间也让他觉得喘不上气。他听见皇宫里放的礼炮烟花,一个一个地冲到天上去,江奉恩便走到屋外,烟火被屋子遮住,只能隐约看到些。
他见太监婢女们实在喜欢,便许了他们到后面的高楼去看。
等院里的人都走光,江奉恩便回到屋子里,外面闹腾着,更显得自己有些凄凉。分明陆延礼很快就会回来,但他还是矫情地觉得受不住。他莫名又想到陆岱景,他一个人在竹屋能看到烟花吗,他一定比自己寂寞多了。
但他立马就制止了自己的想象,自己如今和陆延礼好好的,今后他的种种都与自己再无关系,何必再去想这些。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