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听出了陆岱景的声音。
陆岱景并不知道江奉恩突然避开他的缘由,他似乎是享受上了江奉恩的吻,掰正了他的脸,“张嘴。”那人不动,陆岱景便强硬地吻了上去。
他是尝出趣了,倒是不知道做这事儿能这么快活,早知如此,当初江奉恩头一回勾引就该把人拆吃入腹连渣都不剩,哪还轮得到陆延礼。
他把江奉恩压在怀里猛烈地亲咬,嘴唇、脸颊、脖子每一处皮肉都要被他吮破了。可江奉恩却显得恹恹的,不再像刚才那样搂着陆岱景,只是手抓着床单敞着腿让他操。陆岱景伸手掐着江奉恩的脸亲他,原先灵活的舌却死气沉沉地。
陆岱景皱了皱眉,在他的舌上咬了一口,唇齿间隐约有些腥味,下身更加用力地往江奉恩身体里顶。
江奉恩顾忌着孩子,抱着肚子,“轻、轻点......”
陆岱景面色一沉,做得更凶了。
第二日早上,江奉恩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喉咙也痛,还被人紧紧抱在怀里,江奉恩皱着眉推了下,倒就把他给推醒了。
陆岱景微微眨了眨眼,双臂却收得更紧。
江奉恩倒是也没再挣扎,只是低着头问道:“殿下,你昨夜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半响都没有听到男人开口,江奉恩一抬头就和他的眼睛对上。那人面无表情,江奉恩皱了皱眉提醒道:“你说放过太子.......”
陆岱景冷冷地挑唇:“可以啊,但你说的是放过他哪一件事?”
“是他抢占王妃的事?还是他结党营私的事?”
“他结党一事,可由不得我做主。但另外那件......”陆岱景顿了下:“你是我的王妃,怎么能就这么轻饶了他?”
江奉恩心下一沉,没说话。想来昨夜只不过是陆岱景威胁他的手段,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陆延礼。
“殿下这么在意,倒不如将臣妾休了,反正臣妾如今与太子殿下不清不白,留在府中反倒是碍殿下的眼。”
陆岱景伸手掐住江奉恩的脸:“说来说去就是想脱离这九王府。”他冷冷地和江奉恩对视,“你别做梦了。”
“就算你死了,都要死在我府里。”
待陆岱景走了快小半个时辰,江奉恩才木着脸从床上坐起。
婢女过来服侍他穿衣:“王妃,殿下临走前吩咐今日要您随他一同到宫中请安。”
看着衣架上准备妥当的宫服,江奉恩突然一把将其掀翻在地。
陆岱景出去了一趟,又回到江奉恩的院中。他坐在石椅上等了会儿,江奉恩才慢悠悠地从屋里出来,脸上的表情算不上有多好看。
“贵妃娘娘听说你回府,指明要见你一面,你只需要寻常对待便好。”这么提醒着,可江奉恩却一句都不搭理,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或许是彻底撕破脸了,江奉恩现在心里对陆岱景只剩怨愤,半点精力都不想耗在他身上。
陆岱景皱眉,婢女们更是心惊胆战不敢插话,陆岱景向来喜怒无常,要是惹他生气整个王府的人都没好下场。只求着江奉恩最起码能回上一句,只可惜到了府外江奉恩都没说一句话。
上了马车后,里面就只剩他们二人。江奉恩侧着头,把视线移到窗外。陆岱景瞥了他一眼,一路上车厢里静得只能听见车轮声,从前觉得江奉恩聒噪,如今安静下来却更惹人心烦。
“殿下、王妃,到了。”
陆岱景先下了马车,转身想搀着江奉恩,那人却掠过他扶住了车夫的手。
车夫硬着头皮把江奉恩扶下车,浑身冷汗直冒,在场的侍从们更是不安地攥紧了拳头。
好在陆岱景似乎并不在意,转身先一步走进了皇宫。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