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是嫉妒。江奉恩分明已经没了情志,为何还会为陆延礼的死表露出如此伤痛的模样,他伸手将人搂入怀中,又捧着他的脸擦去他满脸的泪,用力了些的,触碰过的面皮处都留下红痕。
“为何这般难过。”
“江奉恩,你不是情志全失。对他还有情,是不是。”
可此刻江奉恩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像刚得知丈夫死讯的妻妇,整个人的信念都崩塌了,极度悲恸到无法抑制。
陆岱景只觉得手心发麻,方才的喜悦变得七零八碎。江奉恩还有情志本是好事,可这情是半点没有留给他,就连江奉恩自己的两个亲生骨肉都吝啬,统统只倾注在陆延礼身上。这是要有多爱他,才能到这种地步心中都还放不下。
凭什么。
陆岱景心中满是不甘。
凭什么陆延礼能拥有江奉恩的全部的爱。
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妒火怒火掺杂着让陆岱景整颗心都要烧起来。
“别哭了!”
陆岱景就好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他紧掐着江奉恩的手臂,却不知道该怎样夺回江奉恩的心。他胸口突然生出一种难言的空洞与无力,亦或说是寂寞,江奉恩分明就在他身边,可他却觉得江奉恩将会永远属于他那连尸骨都还未寻得的皇兄。
浑身血液翻涌着,陆岱景猛地扑身咬住江奉恩的颈侧,紧抱住怀中的人汲取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巴不得将其困在怀中,仿佛这样才能填补他心上的缺口,愈发狠厉地啃咬着江奉恩的身体。怀里的人却挣扎着把他推开。
“别碰我!”
他用那双垂着泪的眼睛看着陆岱景,一字一句地问:“他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陆岱景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