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一整张脸,包括疤痕都热乎了。
“有点痒。”他回答道。
江奉恩本想说长出新肉时是会痒的,但却又听陆岱景开口:“可那个时候很痛。”
“利刃划破的时候。”他补充着,像是想以此叫江奉恩再多怜惜他一点。
果不其然,他看到江奉恩的眼神变得更加柔和,面上被轻柔地摩挲着,帮他挠痒似的。
今日不上早朝,皇帝却是叫陆延礼去宫中用午膳。
陆延礼想先去见见皇后,便去的早些,朝市也没几个人,只有几个孩童的叫闹声,他微微撇了眉掀帘一瞧,就见那处站着熟悉的身影。陆延礼一顿。
“停轿。”
他看见江奉恩正站在三两个孩童身后,他们拿着草鞭,大概是在逗蛐蛐儿。
只是几日没见,却像隔了不知多少年,心头狂乱地跳着,忙掀开帘子想要下轿。忽地见江奉恩眯眼笑起来,嘴巴开合着对孩童说话。
陆延礼一瞬就忘了动作。
他已经很久没见江奉恩这么笑了。极有兴趣地盯着那蛐蛐儿笼,那小孩儿扭头喋喋不休地与他说话,江奉恩俯身往里看。
这一刻陆延礼以为自己回到很多年前,回到第一次见江奉恩那时候。那时便是这幅样子,很傻,一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