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观似舞者翩跹,很有观赏性。”

“你说本小姐的剑法华而不实么?”南宫焰笑了一声,松开容夙的手臂,任由她半跪着以刀撑地,半晌才再开口了:

“容夙,本小姐再告诉你最后一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想着违抗本小姐的任何命令。”

她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血红的小瓷瓶丢在容夙的脚边,声音逐渐远去:“至于你说你不饮酒,还是练练吧,本小姐身边从来不留不会饮酒的人。”

容夙抬头时,只看得到南宫焰随日光渐亮逐渐远去的背影和一缕被风吹起的火红裙摆,红得像是用血染上去的。

她低头拿起那火红小瓷瓶,开了封口后看见了一枚同样红如血的丹药。

容夙不认识这枚丹药,但凑近一闻却能闻到一股很熟悉的丹味,和她还在囚牢里遍体鳞伤,南宫焰解她衣服前以唇相渡的那枚丹药一模一样。

她的一身伤痕,都在服了南宫焰的那枚丹药后消弭于无形,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到完好无损的地步。

所以这才是打一棒子给一甜枣,这才是世族大小姐震慑宵小、收拢人心、恩威并施的手段啊!

她真的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很难搞的敌人。

容夙低叹一声,并没有服用那枚丹药,而是认真把小瓷瓶收在内门弟子白色的储物袋里,然后用刀撑住地面,一步一步挪着回了屋子。

远处有青衣男子青山看着容夙狼狈不堪却又坚韧不拔的身影,眼眸微动,不自觉去看身边的小姐。

小姐面无表情,看了容夙很久,然后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她明明没有什么表情,青山却觉得自家小姐是在叹息,叹息容夙竟然敢和她结生死结。不然的话,以容夙的性格和小姐的处事,说不定真会收她当随侍左右的近卫。

但叹息是南宫焰的事,和容夙没有什么关系,容夙现在很累很痛,挪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时候,她只觉去了大半条命。

南宫焰的剑太高级了,所以被那柄剑刺上一剑要严重过被别的剑刺上十剑。

容夙有那么一瞬间痛到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她又不想服用那枚丹药,她想把那枚丹药留着当做危难时候的自保手段。

当然有南宫焰和南宫卫在,她应该也不会真正陷入生死攸关的地步了,但她并不想完全放任自己的性命在别人手上。

所以她咬紧牙关挪到屋子里时大汗淋漓,一袭黑衣不但被血润湿,还被汗浸透,容夙直接脱了黑衣丢掉,再拿了一身新的出来。

反正紫田给了她大约几百还是上千件衣服,什么颜色款式都有,就算容夙只穿黑色衣服,也够穿很长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