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
唰骤然一声剑鸣声至!
容夙一惊,抬眼一看那柄月华流转、星光裹挟的长剑并不在远处了,它离她很近,而且越来越近。
她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动不了,像是谁对她施了定身术那样,有种性命攸关的惊悸感。
但也只是一瞬间,容夙很快反应过来,放在黑刀刀柄上的手动了动。
正要拔刀出鞘的前一刻,她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眼神微闪,最后竟然一动不动立在原地,任由那柄剑刺向她的心口。
剑鸣声越来越大,最后“嗡”得一声落在容夙耳畔,剑锋掠起的寒风直接把容夙散乱的几缕黑发拂起,那柄剑悬在了半空,烁亮锐利的剑尖正抵着那袭光滑黑衣,抵出一个小洞。
容夙的目光从剑尖上移开,抬眸看见了执剑的人,黑夜里一袭红裙胜火,几近完美的五官在月光里稍显柔和,唇角上扬似笑非笑,除了南宫焰还会有谁呢?
“夜晚不睡觉不修行,跑出来偷香窃玉,嗯?”南宫焰手腕沉稳,并没有收回抵住容夙心口的长剑。
容夙一瞬立如青松,眉微皱,不是很明白南宫焰的意思:“偷香窃玉?那南宫小姐是来偷香的还是来窃玉的?”
南宫焰面上表情一滞,接着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
她收了长剑,目光向上移,落在容夙左脸上蜿蜒扭曲的刀疤上,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嘲笑:“那你觉得你是香还是玉?”
言外之意,自然是以容夙的尊容,不管香还是玉她都是不沾边的。
容夙面容不变,声音不起波澜:“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来练刀的。”
南宫焰大感无趣,声音淡了很多:“那你练吧。”
容夙没有动,看到南宫焰在这里,她已经不想练刀了。
这位世族大小姐喜怒无常、城府深沉,而且修为比她高,她只想远离,越远越好。
因而她对南宫焰说了一声“我现在不想练了”后,提紧手上的刀打算原路返回。
“站住。”南宫焰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
容夙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内心很不愿意,但还是停住脚步看向南宫焰:“南宫小姐还有事?”
“有,自然是有事才会叫你。”南宫焰唇角微勾,右手执着的剑向上抬了抬,剑尖直指她的刀:“来练练。”
见容夙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南宫焰说得更直接了:“容夙,本小姐命你出刀,为本小姐助兴。”
她想看看容夙的刀法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