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远不及南宫焰那样放松自然。

她盘着膝,双手置于膝盖上,头微低,许久没听到南宫焰开口,想了想还是谨慎地开口了:“不知小姐叫我来有何事?”

南宫焰没回答,她睁着那双看上去澄澈明亮的眼睛看着容夙,眸里涌动的暗流并不比容夙少多少。

容夙不由一惊,声音很轻:“我,是不是该自称小人或者属下?”

在很久以前,在她还没有成为正阳宗的杂役弟子前,她曾见过某位世族子弟的手下因为情绪激动而用了我字,结局是被活活打死。

一个字,一条命。

那时她便知道世族二字,到底有怎样的重量。

“自称属下,你还不够格。”南宫焰移开了眸看向红纱上容夙的影,声音平淡。

容夙想摩挲黑刀的手指动了动。

“至于要你自称小人你的心并不愿意。”

“那些人在本小姐面前自称属下或小人,皆是因为惊惧和臣服,但你不是。”

“容夙,你别装了。”南宫焰的目光从容夙的影移到容夙身上,最后看向她袖子里攥紧的右手,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至于本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用太清楚,但应该知道两点。”

“第一,本小姐不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第二,本小姐不需要不惊惧、不臣服的人故做拜倒状。”

“所以你以前是怎样的,以后还怎样。”

“囚牢里,你说你不是南宫卫。”南宫焰缓缓靠近过来,拿手挑起容夙的下颌:“以后会有那么一日,你会心甘情愿求着要当本小姐的南宫卫,你信吗?”

她说到这里昂起头,眼眸里有势在必得,还有属于世族子弟的高傲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