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死活、睡了自家小姐的正阳宗外门弟子。

后来到了囚牢,三个多月的折磨,紫田对容夙的印象变成了很能忍的小修士。

再到小姐主动扑倒她,紫田心里对容夙的印象已经碎了一地。

此时容夙的形象再次在她心里生出来了。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容夙穿了来自南宫一族的黑衣后确实变了许多,但也有那三个多月折磨的原因。

此时在紫田眼中,面前这个人像极了一柄刀,一柄藏在黑夜里敛尽杀意、沉默幽深的快刀,刀出则见血。

她比关进囚牢前多出一股森冷和锋利,或许应该叫做坚韧,在堂堂南宫卫的许多折磨里咬紧牙关死撑过来的坚韧。

她打起来架来能不要命,却不是真不要命,而是想活命的那种不要命。

这样一柄刀一定很好用,但也很危险,时刻能割伤持刀人的手。

但紫田想到了自家小姐初立威时那些堆成小山的尸体和雷霆手段,看向容夙的眼神里只有欣赏而没有提防,因为小姐是一定能够收服这样一柄刀的。

她于是难得温和喊了容夙一声:“容小姐。”

既然小姐不杀她,小姐和她结了生死结,小姐的性命和她相关联,小姐还和她睡了三次,那么她这样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但容夙却有很大的问题。

她一瞬间就皱紧了眉,眉宇间有挥之不去的郁意,黑眸里有杀意和痛苦交融着掠过。她的声音含着一丝颤抖,在紫田听来只有嘶哑:“别叫我小姐。”

容夙抬眸看向紫田,眼里神情都是认真和严肃:“我不是什么小姐,我只是正阳宗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

紫田沉默,她想说容夙早就不是正阳宗的弟子了,她通玄境六重的修为不会是正阳宗的外门弟子,她和小姐结了生死结,小姐也不会允许她再是正阳宗的弟子。

但黑衣的女子眉眼间有浓郁到无法驱散的阴霾,她于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问道:“不叫容小姐,那我该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