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那身黑衣,一件衣服劈头盖脸砸在了她脸上,南宫焰的声音不复先前的明朗清亮,而是带上了几分嘶哑:“你穿这件。”

容夙从头上把那衣服拿下来,发现那是一件天蓝色的衣服。

做工和她肩膀上搭着的雪白内衫一样精致,而所用的布料甚至还要胜过紫衣女子和南宫卫所穿的衣服,倒像是和南宫焰的衣裳属于同一层次的。

她忍不住看了看南宫焰,女子白皙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玉戒,此时那玉戒正闪着一道光。

于是容夙懂了,手上的衣服是南宫焰从储物戒里拿出来的,应该是她自己原来穿的。

她沉默了一会,把衣服荡开披上了,大小刚合适,一穿出去就能开打。

若是穿在南宫焰身上,大约就会长上一些,因为世族穿衣讲究宽衣广袖。

穿好后,容夙试着动动脚,先把自己从原来的地方挪开,顺便挪得离南宫焰远了一些。

她担心南宫焰随时会再扑上来,然后害得她也燥热起来。

她的手已经很酸了,她实在不能再和南宫焰来一次了。

南宫焰一直看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容夙脸上那一瞬的后怕和无措,于是她笑了,心里那些醒来后无处宣泄的暴戾、恼怒散去了几分。

“堂堂正阳宗外门第一,还会有害怕的事情呀。”南宫焰用有些嘶哑的嗓音说道。

她本来是想扑到容夙面前看看她的反应的,但是她一动,腰间和身体四处的不适都在提醒着她,先前在这间黑暗无光、甚至只有稻草没有床的囚牢里,她和容夙发生了什么。

南宫焰便不想动了,她刚压下的情绪也有些绷不住了。

两次!两次都这样突如其来,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她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南宫焰,你到底想如何?”容夙看到南宫焰眉宇间那一抹恼怒时惊了惊,用无比嘶哑低沉的声音问她。

那声音极小声,如果不是南宫焰还读得懂唇语,大概是听不见的。

她于是又笑了,这次的笑容里没有此前的嘲讽有趣,而显出一种荒唐无稽:“是你结的生死结,你问本小姐想怎么样?”

容夙沉默,南宫焰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是她结的生死结,是她先将自己的性命和南宫焰关联在一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