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宫焰皱眉,眼里都是不解:“那你问的是什么?”

“没什么。”容夙抿唇,压住心里不知道哪里来的郁闷,低头看着南宫焰肌肤上的痕迹,目光有些不自然。

然后她抬头再看见南宫焰眼睛里潋滟的笑意,知道她是在笑刚才的话,头脑一热,就脱口而出:“那按照你的意思,我是该多跟人练练?”

南宫焰脸就一黑,她眸光幽幽,看了看容夙放在床边桌上的黑刀,声音凉凉:“你用哪只手跟别人练,本小姐就断了你哪只手。”

容夙莫名就感到手有些疼。

行吧。

她收回思绪,低着眸沉默不语,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起码刚才那股让她无所适从又不知所措的氛围消散了。

南宫焰还黑着脸,心里有些委屈。

因为容夙前不久还在她床上,结果现在就能说出这些话来。虽然心里知道多半只是容夙随口一说,她还是很不开心。

容夙能察觉到一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刚刚她说的话都是带着一点故意的成分的,但看到南宫焰真不开心,她还是心疼的。

她不由自主地牵住南宫焰的手,迎着她看来似乎是有些欢喜的眼神,低咳一声,开始说正事:“青山说参加冰原大比的世族子弟虽然都不简单,但不会是你的对手,你怎么会受伤?”

先前的南宫焰除了血脉暴动的燥热和寒意侵体的寒意外,还有一股血腥味,甚至还有些浓郁。

南宫焰听到她这么问,就低了低头,眼眸微垂,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先帮我穿衣服。”

穿衣服。

容夙就看向南宫焰,心里一紧。

南宫焰现在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上面红痕点点,她靠坐在床上,长发披散,加上刚双修完,看上去美艳而瑰丽,像盛放的玫瑰。

此时她唇微扬,含笑看来时,天然就多了一种蛊惑人心的意味。

容夙定了定心神,双手沉稳,三两下给她将里衣散开的衣襟拉好,再接过南宫焰从储物戒里拿出来的衣裳,压住心里情绪给她披上,再整理衣襟、抚平褶皱,声音微哑:“好了。”

她没看到她额头上多了一层薄汗。

但南宫焰看到了,因而她心情不错,抬手搭住容夙的肩膀,缓缓从床上挪到柔软玉座上,才对面前的容夙道:“容夙,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容夙微怔,接着眼里难以控制地多出一丝期待。

南宫焰迎着那丝期待,心跳加快,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银白色的小瓷瓶,递给容夙时声调微扬:“瓷瓶里有一颗六阶冰融丹。”

冰融丹。

容夙垂眸,她当然知道冰融丹是什么。

果然,南宫焰继续说道:“容夙,你将这颗冰融丹服下,脸上的刀疤就会消失。”

虽然冰原的冰颜草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些年越来越少,虽然拿到冰颜草有些艰难,但只要想到她能看到没有刀疤的容夙的样子,南宫焰就觉得很值得。

刀疤,消失。

容夙不由抬手摸上自己的脸。

没有刀疤的地方是光滑的,但摸到刀疤时却是一片粗糙,那种触感甚至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她便难以避免地想到了刀疤的来历。

那时她才八岁,被信任的人卖进青楼,第一次知道原来饥寒交迫、路有冻死骨和歌舞笙箫、纸醉金迷都是同一个世界里的景象。

八岁的孩童进了青楼,加上她当时面容出色,未来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但她毕竟才八岁,本来是不用那么早担心这些的,本来是还有很多时间徐徐图之、伺机逃跑的。

她会拿刀割出这道疤痕,完全是因为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