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有些不自然地停了下,舌头像是某种卡顿的机器。

不知是否是错觉,林静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向来淡然冷硬的职场精英外壳裂了一条缝,连带着本身极富有压迫感的嗓音,都透出些许稚气。

他垂下眼,推了下眼镜,“我没别的意思......”

“我明白的,” ? 林静打断了他的笨拙说,“谢谢。”

只是有些惊讶。

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是个很好的妻子。

他只会说买菜做饭是妻子的本分,做得好是理所当然的,怠慢了被说两句也是合情合理的。

破碎的瓷盘混着鲜浓的酱料汤汁泼洒一地。

淫荡。干瘪。寡淡无味。恶心。无聊。衰老丑陋。

她假装自己是个聋子,只敢背对着她最爱的丈夫。任冷箭刺袭,她弯下腰来半跪在地板上,将地上的破瓷菜叶连着眼泪用抹布包起来,像是蜷缩在胎盘里的婴孩。

仿佛这样她就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了,仿佛这样她就可以拯救这段摇摇欲坠的婚姻。

第一次。听到原来只是买菜做饭,就会被称为很好的妻子啊。

“下次再会,林小姐。”

他们在一楼分开。

大雨如注,好似可以洗净这人世间一切的脏污。覆上雨幕的申城变得雾蒙蒙。那些无根之水打湿了树叶,屋顶,行人和眼眶,砸在地上鼓乐般,心跳般。

林静把塑料袋里的安眠药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场雨很美,她不想在今天死去。

2.离婚 <发现丈夫是GAY以后(氯酸)|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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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离婚

扔掉安眠药的第一晚,林静就后悔了。

她不吃药是睡不着的。

比起庸碌的白天,她更恐惧黑夜。冷冰冰的、孤零零的黑夜。她一个人渡过,在孤寂的双人床上,闭上眼睛,想象碧绿的草地,纯白的绵羊一只一只缓慢地跃过栅栏,逐渐,心中那根紧绷的弦舒缓。

570、571、572......?

睡意渐浓,她机械性地拥抱下一只跳入怀中的绵羊。

“别碰我。”没有起伏的声音。

林静低下头,绵羊柔软的身体上生着一张人脸。

她的丈夫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我就搞不懂了,你脑子里每天除了想着那事还有其他的东西吗?都说了我对你这张干巴巴的老脸硬不起来,你听不懂吗?一天天上赶着求男人肏,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有你这么饥渴的女人?路边那些被肏烂的婊子都比你要脸。”

羊毛的温暖瞬间冷却,她被丢入凌乱的房间。

她的丈夫赤身裸体,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她想要冲上去拉开他们,又想要立刻逃出这个是非之地。可她与他们之间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空气墙,大门反锁着,她翻遍了包,却找不到家里的钥匙。

她像个疯子般歇斯底里的大叫,他们却像是聋了瞎了般继续交欢。

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节雪白的腰痉挛般地扭动着,像是一条癫狂的蛇。

她的丈夫低下头。当着她的面吻上另一个男人的嘴唇,口水搅拌的啧啧声充斥着整个客厅。在唤气的间隙,她的丈夫施舍乞丐般地用余光瞥向她,被润湿的红唇一张一合。

“骚货。”

!!!

林静惊醒了,她啪地一下按亮床边的小夜灯,像个怕鬼的孩童,蜷缩在暖橘色的保护罩里喘了好久的气,才逐渐平静下来。

脸颊有些湿,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