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她精心养护的手背瞬间通红一片,轻薄的肌肤上似乎还有水泡隆起。
这人本来就是长舌妇,在组里也不受待见,几人说着还有计划书要写,随手给她丢了两个人道主义冰块,便离开了。
季潇坐在一侧的吧台上,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往自己的手背上疯狂冲凉水,眼睛里滚着的火苗无论多少凉水都无法冲灭。
所有人都以为魏轻语已经强大到就连爱人离世都无法打败她,像这个长舌妇方才的言论也是层出不穷。
可是只有季潇知道,自己始终都是魏轻语的软肋。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那安寂到听不到一丝声音的白色小洋楼里总会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
巨大的落地窗倒映在地上,窗棂交织,就像金丝笼一样笼罩在女人的身上,将她束缚囚禁。
月色依旧皎洁,却不再温暖。
桃子白兰地的味道随着倒在地上的酒瓶,萦绕在魏轻语的身边。
那玻璃瓶子里的星星纸被一张一张打开,少女那被她一字一字教出来的熟悉笔迹洒脱的印在上面。
那从未被说出的表白,含蓄而炽热的展现在魏轻语的面前。
让她觉得自己里季潇是那么的近。
魏轻语就这样握着这些纸条,看着不远处的门。
就好像那个永远都不按套路出牌,永远赤诚灿烂的少女下一秒就会推门回来一样。
可是直到黑夜被太阳的光线划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进魏轻语手掌,她都没有等到那个已经离开她们的家很久很久的少女回来。
两只啁啾的麻雀停在了窗前,□□削瘦的脚背坠下几颗清澈的珠子。
无论是这样坐在房间里重复等了多少次,泪水还是会顺着脸颊滑下。
魏轻语缓慢的转头看着那个在隔壁已经上锁了的房间,失去光芒的眼瞳轻轻颤动。
明明是一墙之隔,却是那样的遥远。
遥远到仿佛隔着两个世界。
季潇就这样坐在魏轻语的身旁,看着那泪珠从魏轻语的脸侧坠落,穿过她的手指落在沙发上。
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无力感,无论怎么样撕心裂肺的嘶吼都无法让她注意到自己存在的徒劳。
她们真的是在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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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阳光明媚。
魏轻语瞧着不远处的那棵垂下来柳条来的柳树,平静的眼眶微微的泛起了微红。
她看到高二开学时自己那一瘸一拐的背影,还有季潇让司机停下车子喊自己上车的样子。
车子缓缓开动,那在魏轻语视线里的景象在风中消散。
她清楚的知道现在的生活像是一种漫长而折磨的酷刑,四处都有季潇的影子。
晋南风告诉她,她可以自私一点,离开这里,忘记季潇。
可是她做不到。
她愿意沉溺在这种酷刑折磨中。
只要她能看到季潇。
周边的景色飞逝,季潇乘着车子来到了她在熟悉不过的一座墓园。
还是有人经常会带着一束玫瑰花去见亓琪。
只不过,这个在墓前一坐就是一下午的人,变成了魏轻语。
“来看你了,替她。”魏轻语说着就将一束玫瑰花放在了亓琪的墓前。
而后那瘦削的手指叩开罐装啤酒,魏轻语像季潇那样对亓琪喝了一口,道:“昨天又梦见她了,可却是隔了一周才梦到的。”
“我最近已经没有那么频繁的梦见她了,你说我会不会有一天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