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慰”这个词像是让他难为情了,李鸣玉别过脸,声音愈发得小。

但我离他那么近,听得格外清晰,脸腾地热起来,一直烧到耳朵脖颈。哪里有一直叫!而且明明也不算大声。

“李青序?”走廊处忽然传来声音。

我下意识看过去是刚才真心话负责提问的男生,他应该是出来上厕所,喝得脸通红,大舌头地叫我。

我如同见到救兵,大喊:“这儿!”

“李鸣玉,嗝,也在啊你俩搁着干嘛,回去玩啊。”

“这就回,”我忙说,象征性地扯了扯李鸣玉的胳膊,催促他,“快走吧,别在这儿站着了。”

说完,我快步回了包厢,这才发现身后的李鸣玉没有跟来。我揉了揉头发,无力地仰靠着沙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2

从KTV回来之后,我和李鸣玉有两三天没有说话。

对于现在十七岁的李鸣玉而言,他没有早恋过,不知道什么叫同性恋,自然更难以接受自己的亲哥哥喜欢自己的这件事。

至于在KTV的那个问句,更像是喝醉了的胡言乱语。

我们之间僵持的氛围自然瞒不过爸妈,晚饭的时候,妈妈问:“你们这两天怎么都不热乎了,上学也不一块走。”

李鸣玉的手顿了下。

“因为我没背完书,所以就提前去教室想多背一会儿,”我咳了声,说,“小鱼背得比我快,他不用早去。”

“这样啊,”妈妈恍然大悟,“还以为你们闹矛盾了呢。”

我不动声色地撞了下李鸣玉的胳膊肘,示意他答话,李鸣玉这才回神,摇了摇头:“没有。”

3

这两天我上学提早了十来分钟,倒也不是故意不等李鸣玉,只是怕他尴尬。我得给李鸣玉点缓冲时间,让他接受自己哥哥是个变态这件事。

李鸣玉应该也在躲我,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避免和我独处,晚上呆在浴室里不知道做什么。我原本等他出来聊一聊,等得眼皮酸沉也不见人出来,索性翻了个身睡觉了。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听着了窸窣的声响,迷糊睁开眼就看到一段白皙的腰与脊沟的漂亮阴影。

李鸣玉背对着我在换衣服,我瞬间睡意全无,偷偷在被窝里盯着他瞧,本就是早晨,裤裆里的玩意这下更精神了。

然而他忽然停住,有所察觉似的转过头来,正对上我直勾勾的眼神。

我被抓了个现行,无辜地眨了眨眼:“早。”

李鸣玉下意识地眼神躲闪,故作镇定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衣柜里一塞,紧接着就关门离开了。

居然连句早上好也不和我说,一点尊重兄长的礼貌都没有。

我有点想笑,伸脚够床边的拖鞋时,忽然想到李鸣玉的动作。

刚才他是在藏什么?

我好奇地打开衣柜。里头衣服叠得整齐,只有右侧衣堆鼓囊起,藏得很拙劣,拿开上面的卫衣,一眼就能看到里头的东西。

一条内裤而已。

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等我拎起来,这才觉察到上面湿乎乎的,是未干的精液,腥膻气味,量还挺多的。

遗精了啊。

明明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李鸣玉居然连这都不好意思。

要是让现在的李鸣玉知道几年后自己玩的花样,又是囚禁又是捆绑,他估计能震惊到睡不着觉。

我攥着那条内裤,打算去阳台给他搓洗一下。今天太阳好,估计晒一会儿就干了。

然而走了没两步,卧室的门倏地打开了,我和李鸣玉面面相觑。

他的目光缓缓落到我手里的内裤,以及我还没来得及消下去的裤裆处,最后才看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