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我。
“睡觉了,”我捂住他的眼睛,嘀咕着,“真不省事。”
李鸣玉睫毛刮蹭着手心,痒痒的,像他的眼泪。
我盯着他干燥的嘴唇,鬼使神差地低头咬了下他。
原本只是想简单惩罚,李鸣玉却是反客为主地按住了我的后脑勺,变本加厉地亲起来甚至算不上接吻,只是格外情绪化的举动。
我被动地承纳着,舌尖刮过上颚时忍不住颤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病床发出吱呀的暧昧声响,嘴唇变得湿润,连氧气都挤不进来。
即便再粗鲁,李鸣玉仍知道分寸,没有压到我受伤的那只胳膊。
松开时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抱怨着:“你要憋死我啊。”
银白色的灯光下,李鸣玉看着我的眼睛,声音很轻。
“我很爱你,真的。”
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明白李鸣玉喜欢我,但某种心动的幻象成了具体有形的词汇时,就像抹干了雾汽的毛玻璃,看得清唇边飞出的蝴蝶,人随之也变得透明,无所遁形。
我下意识地躲闪他的眼神,慌张得心跳格外快,又别扭尴尬,又矛盾地开心,我索性闭上了眼,糊弄着:“好了好了。睡觉了,我困了。”
李鸣玉笑着“嗯”了声,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