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握着筷子的手在轻微发抖,她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理智。
这顿晚餐格外沉默。 吃完饭,我和李鸣玉回卧室收拾行李。
李鸣玉忽然握了握我的手,声音很轻:“对不起。”
应该是吃饭的时候,李鸣玉感受到了我的紧张和害怕,我装作不在意地低头继续收拾:“有什么好道歉的。不过你胆子挺大的,不怕爸爸揍你吗?到时候我可不护着你。”
“不怕啊。”
过了会儿,我忍不住问:“如果我们的事情被爸妈知道了,怎么办?”
李鸣玉说得轻飘飘的:“都推到我身上,不要牵扯到你。我毕竟中间七年不在,爸妈对我有愧疚感,想补偿我,他们更容易原谅我一些。”
我突然明白长久以来对于李鸣玉难以形容的感受是什么。他像是有自毁倾向,好像并不在乎自己,也并在乎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我像是挂住风筝的线,成了他和世界唯一的牵连。
所以我更不可能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不行,”我说,“如果”
忽然外头响起妈妈的声音:“小序,你过来帮我收拾下厨房!”
“先去吧,”李鸣玉微微笑着说,“妈妈叫你了。”
我只好止了话头,来不及多想,忙应声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