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也逐渐红了,她哽咽着问:“那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啊?”

“嗯,过得很好,他们很有钱,所以也没亏待我,”李鸣玉轻轻抱了抱妈妈,“别担心。”

我想起新年那晚,李鸣玉破碎般的眼神温柔地望着我,说他曾懦弱地想过死亡。

骗人。

他怎么可能过得好?

这个说法的确安抚了爸妈,但他们情绪仍是很低落。

反倒是李鸣玉主动说了不少有趣的话题,逗得他们笑了几回。

我一直看着李鸣玉,忽然他也看向我。还来不及收回目光,他就笑了笑,用嘴型说:“吃吧。”

爸妈还问了很多问题,李鸣玉的问答多是不痛不痒,报喜不报忧。

我看着他撒谎。李鸣玉那七年一定还经历了其他事,可他不肯说,我也没有立场去问。

早饭结束后,爸妈便去超市上班,家里只有我和李鸣玉。

我难免又想起清晨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异常地尴尬,只是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电视看。

玄关处传来声响,我下意识地望过去:“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