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意识到父母根本不会相信我。

就算我和父母说李鸣玉偷亲我,我怎么证明那不是梦?常看的书里夹着一张我熟睡的照片又能说明什么,爸爸的钱包里还有小鱼年幼时的照片。我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

我低头慢慢咀嚼着米饭,强烈的无能为力酸胀地充盈进来,食不知味。

吃完饭,妈妈同爸爸在客厅看天气预报,忽然手机铃声响起,她接起了电话,眉眼明显跃动起来:“小鱼?”

我刚擦干净手上的手,只听见妈妈高兴地说了几句话,很快挂断了,朝我招手说:“小序!小鱼快到小区门口了,你去接他一下去。”

这有什么好接的?但我也明白,在妈妈眼中我与李鸣玉关系非常好,拒绝才显得奇怪。

我只好走到玄关处,半蹲下身不情不愿地换鞋。

小区里路灯有坏的,稀稀落落地亮着几盏银色的光。

李鸣玉来得不算慢,我只等了两三分钟,便看着他遥遥的身影。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走向我,抱怨似的说:“哥,今晚风好大。”

“你先回家吧,爸妈在等你的,”我稍稍向后退了步,拿出准备好的说辞,“我先散散步去消食,过会儿回去。”

“正好,我也想散散步,”李鸣玉却说,“我和哥一起吧。”

我哑口无言,再反悔也是来不及。李鸣玉无比自然地牵住了我的手,想要抽回,却又发觉挣脱不开他的力气,我抬眼看过去时,李鸣玉仍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

我差点气笑,麻木地只当那手是死的。

今夜有风,走过窄巷时格外明显。临近十一月,前两天下了雨,气温降得很快,夜里只有零上一两度。我只穿了件单衣,一时冷得瑟缩。然而李鸣玉的手心却是干燥热乎的。

“冷吗?”李鸣玉发觉我在抖,“穿着我的外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