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我会听话。”
舒仪一走,卧室里静悄无声,我低头摩挲着那些照片,像感受他的皮肤纹理。我清了清嗓子,慢慢念着。
“李青序。”
很陌生的用词。
“哥哥。”
拗口。我有点想笑,像刚学会说话那样念个不停。很快嗓子就发不出声音了,我竭力克制着眼泪,掐紧了手心,但失败了,有一两滴掉下来。
脑子里单调地重复一句话。
我想见他。
4
在恢复记忆后的漫长时间里,我一直在扮演着合格的养子形象,不表露情绪,不反抗,八面玲珑。章群的警惕慢慢瓦解,在十八岁那年,我终于得以回国,得以去见见他。
随着记忆的完整,我自然也明白了李青序丢下我的原因。我知道他恨我,他不愿意我回来。
理想状态下,我应该一回来就和他挑明,兄友弟恭并非不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