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邻国首脑,直接促成联盟对其的吞并,不过……如今恐怕早就没人记得了。
“你不是我们监层的犯人。”狱警肯定地说。
“威廉怀特把我丢下来的。”庄青砚回答。
狱警默了默,听到典狱长的名字也没什么特殊反应,而是兀自说:“从现在起就是了,记住,这里只能进不能出,静止的时间是你永恒的敌人,你要习惯亘古的孤独。”
孤独么?庄青砚无声地笑了笑,继续蹒跚朝前走去。
前方又是一间与众不同的牢房,墙角安放了一台光泽迷幻的营养舱,躺在里面的囚犯双眼紧闭,赤-裸的躯体浸泡在不化不腐的营养液里,舱体外部嵌有小小的,接通能源的黑盒。
“斯麦尔。”庄青砚低低念出他的名字。
“你认识他。”狱警古井无波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斯麦尔是写进教科书的人物,谁不认识他呢?”庄青砚的眼底映出营养舱的底光,“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位A5区的著名空想家,也是‘老人国’理念的缔造者。”
狱警沉默一瞬,客观地说:“你出身不凡,而且很博学。”
庄青砚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敛眸思考起来,连营养舱这种撕裂科技的造物都能在F区出现,看来死狱的建立和联盟高层的暗势力脱不开关系。
“他死了吗?”
“从生物学意义来说,没有,犯人的刑期是一百年,为避免他提前死亡,我们将他的思维剥离出肉-体,保证他的意识存活,并且在这里度过百年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