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您需要什?么东西吩咐一声便是了,殿下临行前吩咐过,您现在需要休养身子,不能随意出殿走动。”
我计划落空, 只好?硬着头皮问他们容望究竟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殿下没有交代, 只嘱着公?子安心待着, 他得空了便会来?看你?。”
我关上窗后,忽开?始咳嗽。
我这次咳得尤其狠, 声嘶欲裂的, 宫人们听了,忙带太医进殿为我看诊, 可太医煎的药我喝下去之后也并未好?转,依旧在咳,及至到了晚间也未停歇。
那几个宫人似忧似慌,大?抵也是在考虑要不要回宫禀报。
我见状,掏出一锭金子塞到当中年纪最?长的管事?太监手中,“我这是热病发作,寻常的药是没有用的,劳烦公?公?差人回宫替我通报一声,叫之前在兰华苑中伺候我的奴才将我的药囊送过来?。”
10、
隔了两日,元灵被送来?了行宫。
元灵一瞧见我,就难过得双目通红,直说我瘦了好?多,又见我臂上有伤,愈加心疼,接过伤药亲自给我换。
其实这箭伤并不算重,但因我本就是疤痕体质,伤好?得慢,所以养了这么些时日都还没大?好?。
元灵给我拆纱布时,即使放缓了动作,纱布还是被血糊住,粘紧了皮肉,疼得我紧拧眉心,不敢去看那伤口。
“公?子忍着些。”
元灵手脚麻利,很快就弄完了,换上新纱布后,臂间的疼痛渐消散去,我稍松了口气,问起他宫里的事?。
元灵向?来?机灵,行宫这边只是来?了人传话说要药囊,他就猜到我想见他,自己想了法子来?到行宫。
果然,元灵对我道,近来?宫中并不太平,皇上前不久病了一场,病好?后不知何故竟要给容望指婚,指的这位还是当朝镇京将军孔天?川的独女,孔嫒。
“容望被指婚了?!”
“是啊,不过四殿下好?像并不愿意,正为这事?同圣上和贵妃娘娘置气,又被罚了禁闭?*? 。”
我愕然,大?抵能知容望为何要将我留在这行宫之中,且一连多日,宫中也并未来?人接我,想来?,也是皇上默许的。
我默默垂下眼睑,顿了一顿才嗓音晦涩地问道,“那他呢?”
元灵知我说的是谁,叹了口气,颇为不忿地道,“此次猎春之事?圣上颇为看重,参与比试之人圣上皆一一召见过,而他作为魁首,更是被圣上当众嘉奖,还破格赐封了个员外?郎,如?今同公?子的舅父一道在兵部?叙职,此前,京中知他姓名者?不过寥寥,可如?今,他许桑衡倒是成了上京城中的香饽饽,当真是风光无两。”
此事?我并无意外?。
许桑衡向?来?聪慧,既然同意参加这猎春宴,便自有应对法子,但他现在被捧得越高,摔下来?时定会越惨,更何况,现在于氏已经盯上他了。
元灵作为后宫内侍,自不会清楚前朝的政局争斗,只在闲谈时听说于贵妃近来?心情欠佳,动辄发怒责人,贵妃殿中的奴才们个个心惊胆战的。
那于氏的日子,想来?并不好?过。
11、
有了元灵陪我,我在行宫中的日子总算不似从?前那般乏闷了。
但我到底还是心有牵挂,尤其是关于许桑衡的事?情。
“猎春宴之前,让你?替我放消息去顾府,你?可做了?”
元灵回我道,“公?子放心,奴才一直在做,奴才这次来?了行宫,不知何时才能回去,就交代元熙去做了,熙儿这人虽然木讷了些,但性子向?来?小心谨慎的。”
“虽我们不知公?子到底要做何事?,但我们知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