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
不过,乌朔很快就出现了。
我看到乌朔,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惊呼一声后就赶紧躲去了他的身后。
乌朔在用我听不懂的语言高声叱责这些士兵,等那?些士兵走了之后,他才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摸着?我的脑袋问我,“妙妙宝,你怎么跑到军营来了?”
“我是来找许桑的!”
我现在不怕乌朔了,大概是因为?乌朔在我面前一直都是好声好气的,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所以,便干脆直白地跟他说,“许桑衡不在王府里,他出去了,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
乌朔眼神暗了暗。
他抓住我的手?,对我道,“天色已经很晚了,军营人又?多,很危险,
我先送你回王府。”
“我不去!”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对许桑衡避而不谈?
我只是想要找许桑衡,为?什么他们都不让我找?
我恶狠狠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乌朔却反而攥得更紧。
我急了,便张开嘴咬他的手?。
可?哪怕他被我咬得流出了血,也不肯放开我。
“妙妙宝,听话,回去。”
“我不回去!”
“那?里根本就不是北燕王府!”
“你们在骗我!”
“你们统统都在骗我!”
27、
此话一出,不光是乌朔惊住了,就连我自己也被吓到。
方才,我不知为?何,灵光一闪,说出了那?样?的话。
还落了泪。
可?很快,我的意识就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是了。
那?里根本就不是北燕王府。
虽然很像很像,甚至连府里的院落房间都和从前近乎一模一样?,但它不是。
我的“父王”也不是许章驰。
我记得有一日?,我和顾卓在府里瞎晃悠的时候,看到一个我并不认得的中年人,正在许章驰的房里,拿了一张面具一样?的东西往脸上?贴,贴完后,还粘上?了假的胡须,当真和许章驰一模一样?。
我那?个时候被吓到不轻,还迷迷糊糊地发了一段时间烧,但吃药病好后,竟又?忘记了这件事。
我现在想起来了!
我的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思绪在不停地翻飞,可?我根本就抓不住。
偏我越想不起来之前的事,便就越焦急,我落着?泪,不住呢喃,“你在骗我,阿衡也在骗我,就连父王都在骗我,你们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骗我啊?我不要再回那?个假王府了!”
“好好好,妙妙宝,不回去。”
乌朔抓着?我的手?,“你冻得好厉害,先随我回军营,安顿一下。”
我止住泪水,点点头。
我今晚因为?记挂着?许桑衡,根本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又?在雪地里走了这么久,还摔了一跤,腿脚很疼很疼,听乌朔这么说,也没有再反抗了,乌朔看我走得吃力,便就背起了我,我趴在他宽厚的肩上?,默不作声。
“到了。”
终于?,乌朔将我背去了一个亮堂暖和的营帐之中,还给我打?来了热水,让我擦脸,我乖乖照做后,就急不可?待地掀起长裤,将方才摔出来的伤疤给他看。
“怎么摔成了这样??”
乌朔颇是心疼,让我坐在这里等他,他给我拿来了药抹。
“痛…”
虽然乌朔的手?已经放得很轻了,但还是碰到了我的伤口,我疼得缩紧眉心,不满地道,“许桑衡是不是在你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