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露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急切地追问：“你还记得来这里之前的事情吗？”

小韩霜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呜咽一声，努力把脑袋往韩露怀里埋去。

“不知道。呜……疼……”

韩露想摸摸他的头，手伸了伸，最后还是搂住了他的后背。

按目前所知的情况看，韩霜的脑子里一定是有什么损伤，才导致他之前的行为迟缓，还失去了一些记忆。

失去之前的记忆，对他来说，也许是坏事，也许是好事。

但思维迟缓和腿部行动不便，却是绝对的坏事。

韩露现在没能力给他治病，但以后总是会有的。

再不济，她也能养他一辈子……

下定决心，韩露轻拍着小韩霜的后背，一边搂着他轻轻摇晃，一边低声问道：“小霜愿意做我的弟弟吗？”

“愿意！”怀里的小人儿立刻抬起头，终于肯放开她的衣角，转而抱着她的手臂连声叫道：“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韩露终于真心笑开了。

“那你就得跟着我姓韩了。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韩霜’，知道了吗？”

“嗯嗯！韩霜韩霜韩霜……”

从那以后，两人更加亲密，但韩霜依旧保留着时不时就要攥住她衣角的小动作。

不管是想听故事、想要人陪还是想要亲亲抱抱，只要那么一攥一抬头，总能随心所愿，屡试不爽。

从什么时候开始，韩霜不再做这个动作了呢？

韩露没太注意，但大概是男孩子长大之后，觉得害羞了吧。

“当年你问我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说不知道。但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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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100珠加更）

029 “恩人”

韩霜的一番话拉回了韩露的思绪。她反应了一会儿，借着拨弄头发的动作转头扫过四周。

院里现在是真有钱了，连这个图书室都装了监控摄像头。

“特意回到我问的地方来回答我呀？”韩露意有所指地问道。

“是啊。”韩霜笑着回答。

多年的默契让韩露明白了什么，她点点头，拉着韩霜找了个位置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韩霜清清嗓子，缓缓开始讲述。

“我当时也才四、五岁，又过去这么久了，印象有点儿模糊，但依稀记得，我的家境似乎不错，家里住着大房子，有个大花园，还有很多佣人。”

“我的父亲很忙，我也很少见到他。母亲虽然在家，但也不经常陪我。我更多时候都是跟爷爷待在一起。”

“爷爷是个很慈祥又知识渊博的人，会陪我玩玩具，给我讲故事，还会教我写字。”

“那次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儿，是陪母亲一起去看望外祖父。但路上意外出了车祸，我大概是被好心人救起来送到这里的。”

“这样啊……”韩露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里面几分真几分假，但大体情况应该差不多。

韩霜的童年生活似乎并不怎么幸福。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要去找你的亲人吗？”

“我不太记得家里人的名字了，但我外祖家应该在s市本地，也是一个显赫人家。我已经在托人打听了。”

“那你还记得自己原来的名字吗？”这个问题韩露是真的关心。

只见韩霜忽然皱皱眉，不知是真就如此还是有意隐瞒，只答道：“不记得大名。但那个时候，大家好像都叫我‘柚子’――大概是小名吧。”

韩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算起小名，在那个年代叫“柚子”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