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桓道：“那几十万王师，哪怕你要?挨个找出来活埋，待来日羽族重新一统大?荒也并非做不到?。”

卷毛道：“可我想活埋了那五十万王师所有成员及灭了他们的家国。”

经桓：“你可知那要?杀多少人？”

“至少四?五十兆。”卷毛保守估计。

“那你又可知人族有多少人口？”

“三?五百兆。”

经桓惊讶：“既然知晓为何还如此？”

卷毛道：“他们屠了赫胥城，我屠回去不是很公平吗？”

经桓：“....”是挺公平的，但道理不是这么讲的呀，至少世俗公道绝不会认可这样的公平。

羽族是要?重新统一大?荒，不是成为大?荒最恐怖的公敌。

卷毛道：“我也知这有多难，因而我才说您帮不了我，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经桓默然许久后道：“不，若那是你的志向，那我还是能帮你做点事的。”

卷毛大?为惊奇。“您能为我做什么？”

经桓问：“你想成为巫女吗？”

卷毛想了想巫女的权力，毫不犹豫的回答：“想，但那不可能。”

巫女的遴选方式太?随缘了。

经桓道：“我能送你成为巫女，但我要?如何保障你日后得了巫女的力量不会反噬羽族？”

卷毛想了想，问：“您为何如此笃定我能成为巫女？”

经桓沉吟了须臾，回道：“巫女的遴选并非随缘，具体如何我不清楚，但我知巫女的灵魂与普通人的灵魂是不同的，而我有一枚铃铛能判断一个人的灵魂是否符合巫女的标准。”

卷毛想起了初见时?经桓身上一直在?响的铃铛，顿时?明白了为何经桓会在?城破时?来找自己，但明白了这些才更麻烦，想了好一会，卷毛终于想到?了不是办法的办法。“您可有法子废了我，让我永远都无法使用?巫女的力量，如此，我便是有一日与羽族为敌，您也不是解决不了我。”

经桓道：“自然是有法子，但那样你的身体会永远孱弱不堪。”

卷毛毫不犹豫的道：“我不介意?。”

经桓看着坚定的卷毛，这个孩子才十岁，然而比成年人还要?狠，尤其是对自己。

***

一个月后，玉都与玉宫连接的山道出口。

“客人买什么？”

卷毛打量着面前生得容貌甜美的少女，着一袭深衣，袖子打了襻膊，看不到?纹饰，白皙的腕间只一条色泽苍翠欲滴的蛇纹镯子，但肩膀、衣襟仍能看到?日月星辰草木虫鱼的图案，和见过的巫的服饰都不同。

而且，那条蛇纹镯子，细看就会发现不是镯子，而是一条活生生的蛇，脑袋是扁平的三?角形，色泽苍翠欲滴。

卷毛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能在?玉宫随便穿的也就两个人。

看到?少女灵活的拆卸着自己制作的木头?玩具，卷毛的眼睛亮了亮，同道中人呀。

同道中人显然不太?喜欢她?，因为很快有人来暗杀自己。

但没成功，今日之卷毛已非昨日之卷毛，即是来复仇的，日后的敌人自是不会少，卷毛为自己准备了大?量的防身暗器，杀手全都被解决了，她?很快被带进?了玉宫。

玉宫与玉都真正?的主人是巫女，不是巫子。

“忘了问，徒儿你叫什么？”

卷毛闻言怔了下，旋即看到?了天上高悬的表明略泛红色的明月。“我唤，望舒。”

作者有话要说：

兆为百万，古时候应该用不着亿这么大的数量单位。

以及，没烂尾，这文是群像文《孰能不朽》的番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