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爱。
卷毛勉为其难的回了圉一个亲亲后,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想想花的钱,好奇的问圉:“今天怎么穿这么好?”
圉对于卷毛自然是舍得花钱的,宁肯戒酒也不愿委屈了卷毛的伙食,但再怎样他也不冲动,花钱都是考虑了自身现有的赀财,因而平日里给卷毛做衣服,经常是拆了卷毛以前的小衣服再用小衣服的布料缝成一件新衣服,从而达到既不让卷毛穿料子粗的衣服又省钱的目的。
至于这种个做法衣服会不会不好看。
不会。
圉在缝补的基础上绣上了好看的花纹,一点拆补的痕迹都看不出来,甚至因为衣服上的绣纹而显得非常有品位。
卷毛每次穿出门都会被人夸两句。
买新布料裁衣,除了崽刚出生时买过不少,后来卷毛长得没那么快后都是三四个月才买一次,算算时间还没到买新布料的时候。
“今儿是冬至祭祖,咱们这一支的族人都会来,乔可得给阿父争口气。”圉笑道。
卷毛不是很理解。“乔要做什么?”
“也不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好。”圉抓了抓脑袋,光顾着高兴了,但要怎么争口气却是不知道了。
想不到,圉干脆给卷毛说起了自己今儿为何如此大方的原因,让卷毛参详一下该怎么做。
虽然崽还小,但圉已经学会了尽量将卷毛视作能和平等对话的大人,而非稚童。
这也是和芕学的,明明芕对卷毛谈不上多好,还经常收拾卷毛,但卷毛最喜欢的一直都是芕,他观察了很长时间大概也猜到了为什么。
芕从来没将卷毛当成一个孩子,至少明面上没有,与卷毛时芕都是将卷毛当成了一个能和自己平等对话的人,对于卷毛很尊重,哪怕是卷毛欠抽她也极少将孩子抓起来打屁股,而是通过别的方式收拾。
并且,他也很难在卷毛面前维持父亲的威严。
芕要交崽读书,为了以后不让卷毛看不起自己,也为了以后父女俩多些话题,圉也尝试着跟着识字,但....卷毛都能认好几百个字了,他才会认百十个字。
唯一让圉觉得安慰点的是,虽然自己比不上别人,但自己的崽比所有人的崽都聪明。
诸多因素加起来,圉有什么事也是和卷毛谈而非以父之名要求和命令。
“阿父的阿母是奴隶,乔是知道的。”圉道。
卷毛当然知道,没少听到别人喊圉为奴子,从圉的情绪上她也能判断,那应该是骂人的话。
有时别人说得太过分,圉是会将人揍一顿的。
圉道:“不论阿父的阿母如何,她都是我的母亲,子不嫌母丑,但别人和我想得不同,所有人都觉得,阿父的阿母很不好。”
卷毛还是不明白的看着圉,想了想,问:“要乔从阿母那偷一包毒吗?”
圉生生噎着了。“没那么大仇,别人就是嫉妒我过得好,所以嘴上不饶人而已,不值当为了这么点事杀人。”
圉赶紧将话题给拉了回来。“阿父这样的身份,成婚很难的,看上我的,我看不上,我看上的,看不上我,所以大家一直觉得我不会有后代,族里甚至都准备给我过继孩子。”
“阿母不是为你生了乔吗?”卷毛道。
圉道:“那是你阿母奇葩,也是我幸运,可若没遇到她,我大概真的会绝嗣。”
虽然可以效仿亲爹与女奴私通,但自己又不是没吃过奴子这种身份的苦头,圉不愿意自己的后代跟着自己吃那份苦头。
奴子的身份,再加上圉谈不上又有些孤僻的性情,没谁觉得圉会有后代,包括同宗的族人,也因此圉长大后不乏孩子生得多养不起或是觊觎他家产的族人旁敲侧击给他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