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违规了。”孤月不太在意地耸耸肩,促狭地笑了一下,“但他又不是等着挂牌拍卖的奴隶,谁在乎?”

“但如果你日后和乙方根据合约花了大价钱送来让你调教的人搞在一起,传出去,以后买卖还做不做了?”

“没人再来拿着这种破合同鼓动胡不归找我的话,那就太好了。”孤月不以为意地努努嘴,“我本来也不爱接这种雇佣性质的单子。”

破晓终于反应过来他的盘算,顿时浅淡的眉宇间多了几分震惊,“你故意的?”

“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当初除了觉得杨冽的提议还不算太无聊外,孤月也是故意存了这么个心思的,“每次休假都被叫回来加班,还不让我发泄点心里不爽了?”

“胡闹,”破晓轻轻抿着嘴角说了他一句,“连圈子里的羽毛都不要了?”

“我有什么羽毛?”孤月浑不在乎地挑眉,打眼儿看出来破晓是真有点生气了,怕真把这白面泥捏出来的谪仙首席气个好歹,这才缓了缓语气,“……好吧就算有,虚名而已,谁在乎?更何况,就算这笔黑历史人尽皆知,那又如何?我调的奴隶难道会卖不出去?”

孤月的任性是出名儿的,偏偏他的确有任性的资本。只要是他要出货的时候,他亲自雕琢出来的奴隶在每年的拍卖会上绝对有一个是叫价最高的,就凭这一点,别说老板胡不归,就算是幕后的少主,也舍不得动他。

虽然是歪理,但是没法反驳,破晓拿他没辙地叹了口气,“所以,你之前是故意拿杨冽当枪算计胡不归和少主,才答应他的请求,约定了保留他的意识。故意让他只信任和忠于你一个人,最初也是你把他挡枪给老板打子弹的一部分。可你现在发现自己对他动了别的心思你想留下他了?”

破晓说的全中,孤月苦笑一声,“恐怕是这样的。所以对于乙方要来把他接走这件事,让我觉得很烦躁。”

破晓揶揄地笑他,“作茧自缚。”

“好意思说我?”孤月懒洋洋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往楼上小韩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还不是也一脑门儿的官司?之前你不在,楼上那孩子可是指名道姓说是你的脑残粉儿,非要找你调教他不可后来我听玄明说这小子是你养大的?你这故事可够精彩复杂的,肯定比我的好听多了。”

破晓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都是孽缘。”

正说着,破晓屋里的座机响起来,他起来去接电话,竟然是玄明的助理疏沐打来的,听见破晓的声音就是标准的为难求救语气,“大人,出了点事儿,能不能劳烦您过来一趟?”

能让疏沐打电话找破晓求救的,无外乎就是他们西区首席玄明自己出了问题,破晓回头跟孤月对视一眼,开了免提,“小玄在哪?”

“在医疗区呢!”电话那边疏沐都快疯了,“刚回来,从没见过先生发这么大的火儿!从地下惩戒区把那孩子领出来就带去医疗区了,非要给打追踪芯片可那孩子是先生的亲弟弟啊!真这么植了芯片那还得了?!我们也管不了,多了还不敢劝,只好请您救命了……”

大约三周前,突然离岛的玄明从外面抓了个孩子回来,玄明家里那笔理不清恩怨的破烂事儿,他们几个也是在那之后才知道了个大概的,领回来的孩子在玄明手里吃尽了苦头,兄弟俩关系刚缓和一些,玄明出差去了北非,结果前脚刚走没多久,那兔子似的脸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孩子就想跑,在码头被当天执勤的人抓住,因为玄明没在,直接就按逃奴论处,送到了地下区给K处置。

破晓得到消息后打电话联系玄明让他回来,本意是让他先把那孩子捞出去再说,没想到他回来竟然直接暴走失控把人往医疗区领要打芯片

“我去看看。”破晓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他衣服就打在落地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