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下午三点之后就不办公了,会回家窝着。
所以孤月看着时间,直接去了他的小院找他,按了门铃,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个带项圈的穿白袍衬衫的……
奴隶。
那张脸恰巧孤月还认识,正是几个月前上岛后被分在了破晓名下,但因破晓当时出岛办事,暂时放在玄明那里代管的那个小韩。
多少次气的玄明差点没打死他,在整个岛上都作出名儿了的那个韩景柒。
脖子上戴着统一的项圈,手上也挺有趣,戴着一副“8”字型手铐,被锁在身前。
精铁的铐子一看就是特制的,横截面足有1.5公分那么厚,打磨得圆润光滑,不会磨破皮,但孤月冷眼瞧着,估摸着这幅铐子的重量大概能赶得上一个四公斤的哑铃,看那个厚度就知道戴着不会那么太好受。
月光岛上上下下的调教师惩罚个把个奴隶,什么样的手段都不稀奇,但让孤月感到有趣的是,被这东西铐着,这韩景柒竟然也不怎么在乎,给他开门,举手又放下,动作行云流水,竟然轻描淡写丝毫没把这几公斤的重量放在眼里似的,“我主子睡觉呢,你等会儿再来吧。”
“……”不仅没把手上的重枷放在眼里,更没把他放在眼里。月光岛上还没哪个奴隶敢用这样的态度语气跟他说过话,孤月挑挑眉,笑了一下,“你主子睡前有话交代给你,让你拦人吗?”
不是自己辖区的奴隶,孤月懒得管,破晓亲自带的人,他也没立场管,孤月对自己管辖之外的人向来不那么在乎,闻言也不生气,只是随口提醒他,如果破晓睡前没交代,他现在在门口拦着不报,就是隐瞒违令。
屋里的小韩果然犹豫了一瞬,他拧着眉毛,正待开口想说什么,屋里破晓喊了一声,“小七。”
信仰?学会忠诚(5)你想留下他?
韩景柒眉宇间那一点强硬的敌意散去了,老老实实地给孤月让开了门。
孤月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一点意味不明的浅淡笑意,进门就看见穿着墨绿色丝质家居服的破晓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坐。”
孤月看他脸色潮红,坐在旁边侧头蹙眉端详了半晌,“你又在发烧?”
“没事,吃药了,睡一觉就好。”他接过韩景柒递过来的一杯热水,没喝,捧在手里,“你心情不好?”
忽然被问这么一句,孤月反倒怔了一下,他挑眉靠近沙发里,指尖撑着太阳穴,似笑非笑地勾勾嘴角,“有吗?”他说着耸耸肩,“我以为我装的挺好的。”
“越是装得像,才越不像是真的。真实的东西不会没有破绽,无懈可击的往往都是被修饰过的。”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跟我哥是一路的,就是研究个宗教哲学心理学什么的,教教书或者搞搞学术”孤月失笑,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小韩,“怎么看都觉得你跟调教师这行挂不上边。”
“人的多面性。”破晓很温和地笑了笑,眉宇间有平静安宁的恬淡儒雅,回头看了小韩一眼,指了指楼上,示意他先上楼。等被沉重镣铐锁住的奴隶身影消失在楼上,他才沉吟着轻声说:“我来猜猜……你心情不好,是因为你手上那个奴隶快交货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破晓的语气很肯定。
孤月有时候真觉得南区的首席应该发展个算命的副业,假以时日兴许要比他在现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更大些,“我在想我的决定是不是错的。”他还是慵懒闲适的样子,眉宇间透着习惯的疏离淡漠,但语气却少见的有些苦恼困惑,“我跟他打了个赌,保留他的意识,对他的调教只上五课,服从、忍受、取悦、信任、忠诚前三课是针对他的,但后两课的受益人是我自己。”
“你是说,在信任和忠诚上对他的引导,不是针对每一个会成为他主人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