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如何惨痛的惩罚折腾的杨冽死去活来。

杨冽害怕自己变成丧失人格人性的奴隶,而孤月现在,则是主观上完全不想打破他。

角逐和征伐这种事,要对方清醒地看着自己沦陷才有意思。

不过这么一拖,算算时间,还有不到半个月杨东霆就要来接人了。

做奴隶该懂的该学的该会的,杨冽早就掌握得很好了,其实他随时都可以交货。只是他和杨冽之间这五堂课,还有最后一课没上完。

“主人?”浴室外,杨冽轻缓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虑,他眯着眼睛泡在浴缸里,往拉门那边扫了一眼,听见他的奴隶隔着门恭谨地问他,“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从禁闭室出来以后,杨冽多数时间都是睡在孤月房里的。曾经无比珍惜每天训练结束回房间后一个人独处的时间,但现在杨冽更多的时候却想跟孤月待在一起。

最初的时候,他整晚睡不好,影响第二天训练,孤月为此罚了他几次,但是罚过之后,就在自己卧室床边地上另外扑了块儿厚地毯,让杨冽睡过来,后来杨冽的状态逐渐恢复,没提想走,孤月也没撵他。

但其实跟主人睡觉也不是太舒服,孤月在他脖子上栓了条金属链子,一端连在了床头的床柱上,另一端扣在了他脖子项圈上。链子没锁,他进屋就必须自己打开卡扣戴好,出屋的时候自己也能摘掉。链子特别长,足够他在卧室范围内自由行走,去浴室洗手间都不成问题,但行动自由带来的弊端是……他不敢乱动。

因为链子太长了无法控制,随便活动一下都要撞出点声音来,所以一旦孤月躺下了,他也就不敢再起来了。

怕吵着孤月,别说夜里上个厕所,就算睡觉翻身都要小心翼翼。

孤月有些困倦地撩了下眼皮儿,声音还是懒洋洋的,“进来吧。”

等在门边的杨冽轻轻把门推开了。进门的奴隶脖颈间拖了条长长的细金属链子,一路丁铃当啷地进来,目光从水中调教师匀称修长且白的过分的身体上看过去,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最后不太自在地将目光落在了他还散在身后的头发上,从架子上拿过洗发水,在他身后跪下了,“主人?”

孤月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好笑,把散在浴缸外的头发撩了一下,闭着眼睛躺在了头枕上,“洗吧。”

孤月发量多,每次洗头都像渡劫。但大概是发色太独特的缘故,他从小护头发,留长发却讨厌洗头,又不愿意让别人碰他头发,所以每次洗头出来他脾气都不太好。

原本不跟孤月住一起的杨冽不知道,但自从睡在孤月卧室里,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孤月每两天就要席卷一次的低气压。

大概是出于自救的目的,他战战兢兢地请求孤月能不能准许他代劳。

从那以后,这活儿就是他的。

孤月出奇地不讨厌被他拨弄头发搓搓揉揉的感觉,时间长了,倒是发现杨冽居然很喜欢干这事儿。

揉满泡沫冲了水,孤月舒服地闭着眼睛靠在头枕上,睡眼惺忪地眯着眼睛,有意逗他,“数着点儿,头发掉了多少根,我就打你多少下。”

杨冽把孤月发梢上的泡沫也冲干净,拿过梳子替他主人轻轻地把头发梳开,梳子上已经有了几根银丝,他闻言看了看,似乎松了口气似的,“目前来看,还在可以承受范围内。”

孤月笑了笑,“我还没说打哪里。”

这话的暗示意味儿就强烈了,杨冽从善如流,“主人饶命。”

他声音低软和煦,孤月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抬手懒洋洋地拍了下浴缸边儿上,“你过来,坐这儿。”

“……”孤月卧室里的浴缸不是嵌入式设计,鸟巢形的椭圆浴缸是单独固定在浴室一侧的,大是很大,容纳两个人也不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