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压得更低,小心斟酌着开口,“戚威先生……跟岛上联络了……”到了最后,声音已经几不可闻。

于是孤月挑挑眉,菲薄地勾着嘴角,眯着眼睛把玩手中酒杯,漫不经心地拖长了语调,替他接下去说完,“还是没有线索,是么?”

“……是。”

躺椅上身材颀长的银发男人乌沉沉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愈加阴寒起来。

他和杨冽之间因为当初的那个赌约而开始了一场博弈,杨冽这个人让他觉得有趣,而面对有趣的人,他更愿意自己亲手来征服,而不希望借助外力的加成来更快而狠地摧毁。

违规的赌约,违反合同的性交,亲自在释放孟竹希的担保书上签字从最初因“有趣”而对这个奴隶另眼相看,到后来有意的帮助和纵容,他轻描淡写的违反岛上规定,把这么对杨冽的一切风险都揽了下来……没想到,这奴隶却这么不争气。

放纵结果,是被他那表面上越来越驯顺听话的奴隶逃掉了,并且,彻底销声匿迹,让他们的人遍寻不着。

其实说起来,杨冽为逃离所作打算的时候孤月并不是没有察觉的,比如说,他向来冷静而理智的奴隶竟然会一反常态不惜一切代价的要救孟竹希;比如说,他告知他的奴隶孟竹希获救的那个晚上,杨冽若有所思的却又急着掩饰的态度;还比如,船要出海的当天,天刚亮的时候他的奴隶走出院落的身影……

他不是不能追不能拦,他只是想赌,赌一赌那个男人对他的忠诚和信任,在这个过程中,甚至连他自己都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奴隶的关注度已经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