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一面避开方溯。

“你有的，曹阳公主有一道无字圣旨，只要把圣旨拿出来，就能救我母亲一命。”

“你说什么？”林笙笙失笑：“紫藤山庄被烧得精光，当时你也在场，你此刻这样说，不觉得荒唐么？”

方溯抱头痛哭：“笙笙，那圣旨没有被烧毁，是让旁人拾去了，若我把圣旨找回来，你能不能把它给我？”

林笙笙越发觉得可笑，是楚亦带人收拾的残局，假如无字圣旨真的还在，楚亦为什么不知道？

还是说，方溯亲眼见到有人把圣旨拿走了？

方溯胡乱地抹了把脸，像是清醒了几分：“我真是醉了，笙笙，我实在是没了办法，她毕竟是我母亲，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大理寺已经有了判决……三日后，母亲就要人头落地。”

林笙笙顿了顿，说道：“杀人偿命，世子请节哀。”

方溯身体一僵，肩膀颓然垮下，只是无声地哭泣。

林笙笙看着他，脑子里却想起了楚亦。

当年楚亦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骤然失去父亲，该是多么的伤心难过，此时此刻方溯的痛苦，也许正是报应。

这么些年，赵氏虽然没有得到丈夫的爱重，却仍是享受着富贵，过着恣意舒畅的日子，晚了这么久才面对惩罚，对她来说已经是占尽了便宜。

赵氏受刑的那一日，林笙笙叫阿团去现场，自己则安安稳稳地待在歆水阁。

本来已成定局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意外，阿团急忙忙跑回来，说道：“姑娘，不好了，世子拿出来无字圣旨，要救下侯夫人。”

“什么？！”林笙笙大吃一惊，站起来就往外走。

她还未走出侯府，方溯已经带着刘子冠来了。

果然，方溯手中拿着圣旨，或许是心虚，他见到林笙笙时忽地转开头，似乎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