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日子,阿团看着林笙笙道:“姑娘,不如我去公主府递个回帖,就说姑娘身子不适,实在是不能出门,拒了公主吧。”
林笙笙心力憔悴,就点了点头。
她生而无望,又何惧得罪公主。
不想阿团还未出门,丫鬟就来回禀,说是渔乐公主亲自来了。
林笙笙只得整装出迎,渔乐公主笑呵呵进门,亲热地说道:“笙笙,我正好顺路接你。”
明明是去寺里听经,渔乐公主却穿着一身火红宫装,与白色素衣的林笙笙相比,明艳到了极致,但她身份贵重,倒是无人有胆质疑。
“这才多久不见,怎么你又瘦了?”渔乐公主诧异地打量着林笙笙:“是方世子喜爱瘦美人儿,还是他偏疼那沈姨娘冷落了你?”
林笙笙只是微笑。
谁都知道她祖母刚离世,她穿素衣人憔悴都是常情,偏渔乐公主一味打趣,仿佛哀悼亲人才是不应该的。
渔乐公主亲自上门,林笙笙只能打起精神随她出了门。
白马寺就在近郊,一个时辰也就到了,林笙笙下了马车站定,心情不禁舒畅了几分。
她在宅子里闷得太久,乍见宽阔的蓝天白云,整个人才感觉出了些生机,可惜临近冬日草木凋零,山上的景致差了许多。
渔乐公主兴致勃勃:“一清师父离京三年,经历千辛万苦,上月才从东竺归来,据说他带回了不少经书,正寻人替他抄写。”
待见到一清师父,林笙笙不免吃惊,她听渔乐公主的描述,以为一清师父是须发皆白的老者,谁知竟然是个二十几岁气宇轩昂的年轻人。
这般相貌穿上僧衣,确然是不沾尘埃的风采,林笙笙暗忖,怪不得京城的贵妇对一清趋之若鹜。
渔乐公主请来的人不多,除了两位王妃四五位公侯家的主母,就是林笙笙了。
林笙笙最年轻,本想跟在后面不引起注意,渔乐公主却紧紧拉着她的手,仿佛两人相交多年感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