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身外之物,你倒好,把我的教导忘得精光。”

林为詹表现得比林笙笙还要气愤,还要义正言辞。

林笙笙道:“我自然不在乎钱财,可那是祖母留下的,每一件都是祖母为我挑选的,那是祖母对我的关切爱护,可不仅仅是金银之物!父亲,还请你把东西归还于我,莫要因此毁了你的清名。”

“放肆!”林为詹指着林笙笙,“你对长辈这般咄咄逼人,难怪在侯府无法自处。”

林笙笙凄凉一笑:“父亲明知我在侯府的处境,却对我不闻不问,父亲明知祖母的财物都是留给我的,却瞒着我给了旁人,我竟不知,一个这样不讲亲情不讲信用的父亲,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我真是庆幸,没有随了你的自私虚伪。”

“住口!”林为詹大怒,“你已是出嫁女,这里不是你的家,你不必再回来!”

吴氏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听了这话大惊失色,哀求道:“笙笙,香凝是你的妹妹,那些东西给了她,也好给她傍身所用,她不比你,你嫁进侯府有了倚仗,她的夫家还不知是何等情形……”

“母亲?”林笙笙的头昏沉得厉害,她慢慢转头看着吴氏:“你是说,东西全部给了香凝?”

吴氏一顿,却没有否认。

林笙笙禁不住悲从中来,原来母亲知道父亲的所作所为,可母亲和父亲一样欺骗了她。

“这是怎的了?”林笙笙的姨妈吴秀燕走进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道:“好好儿的怎么火气都这样大,刚好我沏了败火的茶,来,都喝上一盏降降心火。”

她说着放下托盘,端了茶盏捧给林为詹:“姐夫,这茶有些清苦,倒是正合你的口味。”

林为詹看她一眼:“这些事交给丫鬟就是了,何必亲自动手。”

吴秀燕道:“她们哪里有我的手艺,能够让姐夫喝得舒心,再说了,只是沏茶而已,又不是什么费力的活计,我愿意做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倒像是把吴氏和林笙笙晾到了一边。

林笙笙隐隐觉得不对,她看母亲,吴氏却是习以为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