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勉强你。”
林笙笙叫住他:“世子,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忘记了从前所有的事情,那么你我之间的感情,你也忘了吧?既然是忘得干干净净,你为何还认我做你的妻子?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对你来说,我就该是个陌生人……”
“不是,”方溯拍着心口:“我这里有感觉,我的心告诉我,我非常在乎你。”
林笙笙只是疑惑。
方溯没了记忆还对她有感觉,那是不是说,方溯对她用情极深,可明明有这般深情,为何会和沈秋蝉生下孩子?说不通不是么?
方溯刚走,徐老太君又派人来叫林笙笙。
当初徐老太君和赵氏联手,两人对她软硬兼施,已经是撕破了脸,如今时过境迁,徐老太君和赵氏好似无事人,林笙笙却再不能像往昔般诚心相待。
徐老太君笑吟吟的,命丫鬟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这是一套点翠镶玛瑙的头面,你拿回去,宴席上戴。”
丫鬟递过匣子,林笙笙却不肯接:“老太君,我已和夫人说过,我还在热孝,不好在宴席上出现。”
“你这孩子,”徐老太君嗔道:“我并没有难为你的意思,你穿得素淡些,只出来打过招呼就好,后日有些贵客要来,你作为世子夫人,怎好藏着不现身,这可说不过去。”
“老太君,恕难从命。”林笙笙屈膝:“您也体谅体谅我,我根本无法笑脸迎人,难道让客人以为我是故意慢待?那才是给侯府惹了麻烦。”
赵氏在这时候进来,哼道:“你不给婆母的面子也就算了,现下老太君亲自相邀,你居然还是拒绝,这可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女子嫁了人,那就是夫家的人了,你看谁家能允许儿媳给娘家人戴孝的?我们对你已经十分的宽容,偏你自己不知好歹。”
徐老太君按住赵氏,眼里露出黯然:“说来,曹阳公主是难得的奇女子,圣上都对她钦佩不已,她老人家过世,连百姓都自发相送,何况她最疼爱的笙笙?都是人之常情,咱们就别苛责了。”
赵氏愤愤,但徐老太君提及了圣上,她就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咽下。
这一晚,厨房送来给林笙笙的晚膳只有白粥咸菜。
阿圆一看就呆了,不可置信地道:“这是送错了吧?”
送饭的婆子道:“错不了,侯夫人特意吩咐过,说世子夫人火气太盛,自今日起要吃得清淡些。”
阿圆叫起来:“这是清淡?我问你,你吃不吃这些?就是府里做粗活儿的伙食都比这个强!”
婆子呐呐着,拎着食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