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这样一问,叫林笙笙想起祖母说过的话。

“你这孩子,看着乖巧听话,实际执拗得很,但凡你认准了的事,旁人很难让你改变主意,有些时候,这是无谓的坚持,其实很没有必要。”

是的,林笙笙承认,她没必要承担这么多,可是她仍然做了。

这是她心里一股难以言说的莫名的冲动,她惧怕楚亦,却还是去见了他。

结果是,她被楚亦撵了出来。

第二日,林笙笙收到了一封来自坪洲的信。

寥寥数字,是祖母亲笔。

“笙笙如晤:久不见汝,心中殊念。祖母老矣,缠绵病榻,每倚窗望月,思汝尤甚。唯愿汝平安喜乐,倘得闲暇,望寄数行,以慰悬念。”

林笙笙看过之后心急如焚,祖母一向刚强,若非身体实在撑不住,根本不会写给她这样一封信。

这一回,无关什么无字圣旨,她一定要去坪洲见祖母。

林笙笙捏着信,也顾不得吩咐阿圆,自己动手收拾了简单的行礼,背在身上就往外走。

阿圆紧随在后,主仆二人直奔马棚,牵了两匹马一跃而上,就要这般赶去坪洲。

也是巧,原本紧闭的侯府大门在这时候慢慢打开,却是楚亦带人正由外面进来。

林笙笙咬紧牙关,闷头只管往前冲,楚亦不闪不避,甚至有些闲适地望过来,忽而扬了扬手。

他的手还未落下,林笙笙身下的坐骑嘶声长鸣,前腿屈膝跪地,把林笙笙甩了下来。

林笙笙一阵头昏眼花,随即浑身都感觉到了疼痛,阿圆跳下马扑过来,抱住林笙笙喊道:“姑娘!”

林笙笙努力睁大眼看向楚亦。

楚亦唇角带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一刻,林笙笙心里恨极,然而她用尽全力忍下,艰难地爬起来,颤抖着抓住了楚亦的衣摆。

“楚大人,我祖母生了重病,我求你,让我去坪洲……”

楚亦俯下身,双眼里都是兴味:“讨好我,让我高兴,我就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