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沉痛道:“我当时叫你了,但你听着他的安眠曲睡得特别死,就这么让人白白占了便宜。”
“不过他也没做别的什么了。”
顾季浑身发抖抱住自己。
他比昨晚更真切的感受到了一条鱼的恐怖。顾季问:“他现在还在吗?”
“目前监测不到。”
顾季松一口气,才慢吞吞从羽绒被里爬出来,从床上滑下。勉强照出人影的银镜里,是一格苍白瘦削的少年,墨色的乱发披散在衬袍上。
他想要拿衣服穿,手却突然顿住。
对哦,他现在没衣服穿了。
他照照镜子,陈旧的衬袍还刚刚遮住白嫩的小腿,撕破开线的地方裸露出一片片肌肤,全身上下写满了“落魄”和“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