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源公子突然死掉的可?能更大,因为他已经卧病在床好几天。

最终商议的结果,是面对面与顾季谈一谈,看看事情还有无转机。如果顾季能多留他们几条命最好,如若不能,那此?事还有的磨。

若等到春天仍然封锁港口,他们会有大麻烦。

源次郎不会将这些心思?讲出来,顾季只粗略听了听,便道:“我可?以见他们,让他们都?到哮天号上来。但是能来的只有两种人。”

“要么是名单上的人,他们到我面前来自裁。要么是他们的家长。听明白了吗?”

他不想再拖延,见到一群拿不定主意的敷衍之徒。

“是。”源次郎连忙道。

“好,那十天后我等他们过来。”顾季挥挥手,源次郎便躬身退出去。

他离开后,方铭臣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担忧道:“他们真的肯来见你??若是两方都?不退让,要怎么办?”

”不会的。”林将军擦着锃光瓦亮的小手枪道:“不用?我们出手,他们会先打起?来。”

十天后。

哮天号上好久没那么热闹了,十几个人乘坐小船摇到船前,每一个人登船时?都?摇摇欲坠、面如土色。他们手中大多捧着匣子,里面装着族人的头颅。

顾季将盒子依次打开,验明正身后,交给被解救出的人质们,随他们千刀万剐去。

接着他又点清楚财物,确定应还的都?还回来了,才悠悠然回到甲板上。拢拢袖子,他扫一眼站着的人群:“都?进来吧。”

那群人像鹌鹑一样走?进来,只有源公子是被人扶进来的。

“自报家门。”方铭臣敲敲刀背,冷冷看着这群为虎作伥之徒。

他们颤声?说出自己的名字。名单上的人约莫来了一半,家长们怕有来无回,没人想到哮天号上参观,只有藤原氏本家派了一个人来。

他们家没参与源公子的生意,他只是来寻仇的。

方铭臣微微惊讶,低声?道:“他们就不怕我们一网打尽?”

顾季摇摇头,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在人群中逡巡一圈,抬眼便指了指角落里:“你?出来。”

那人穿一身白色,脚死死勾住木屐,眉眼间写满慌张,比起?其他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你?是哪一个?”顾季问。

“平氏次郎。”

“哦,你?便是那个与源氏联络,和其他人贩货分赃的。”顾季道。

原来是罪魁祸首,要不怎会如此?害怕。方铭臣冷冷道:“那你?知?晓今日为何?来此??”

“……是。”

“自裁吧,否则我帮你?。”方铭臣擦擦手。

那人犹豫片刻,目光死死盯着源公子的方向,眼睛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汗流浃背,却似乎不单单是因为愤怒或恐惧。

他抽刀在手,却依然死死盯着源公子。

察觉到他的目光,源公子略略回头。

他只轻飘飘瞥了平氏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了。显然他并不惋惜朋友的离去,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噗。”

平次郎最后看了源公子一眼,将刀插进了腹部。他嘴角溢出鲜血,显然没死透。方铭臣却没有兴致把他的头颅砍下来,直接一脚踹开拖出去鞭尸了。

“下一个是谁?”方铭臣问。

“愿顾君宽恕,留我们一条性命!”

刹那间,却见其余人都?深深拜了下去,动作整齐行云流水。只有源公子仍然站在原地,他眼眸中却划过一丝异色。

顾季也微微蹙起?眉头,好似想到什么。

“我们并不清楚源公子的底细,无知?之下贪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