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季自然读懂他的心思。他比了个口型:“献祭,替你父亲。”
特帕内卡大脑飞速运转, 只愣了两秒钟,立刻扑上去抱住他,语气惊讶而伤感:“菲兹丢了?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要代替他呀?”
“我?远远的听说, 神?要将?我?献祭,否则就要您替我?去。”
“所以我?赶紧打扮一番就赶来, 千万怕您因为?受伤。”
他勉强解释了为?什么自己穿的像个祭品,还和菲兹有八分相像。托皮尔岑沉吟片刻, 挥挥手道:“这里没什么事?,赶快回去洗洗脸吧。”
不知托皮尔岑是信了这番说辞,还只是不想和他计较。顾季暗暗思忖着。
但再让特帕内卡多抱会?儿,恐怕皇帝浑身上下都要被蹭上浆糊。
蒙特祖玛想要阻拦,但他并不能改变托皮尔岑的心意,只好捂着脖子回家找药。
特帕内卡也兴冲冲走了。顾季心下挂念雷茨,一并告别托皮尔岑返回城中。贵族们跟着纷纷告辞,转眼?间金字塔附近只剩下打扫残局的人?。
还有令人?捉摸不透的托皮尔岑。
特帕内卡借口要到顾季家洗澡,跟着他们一起?乘马车溜了回去这里任谁都知道,顾季最喜爱干净。他住处时常准备热水,还有各种各样的香香皂荚。
一进门,瓜达尔就拎着帕子迎上来。热带的春天并不冷,淋成落汤鸡倒也不怕受风寒。顾季接过帕子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往里走:“夫人?呢?”
“他早一炷香时间回来,直接回房去了。”瓜达尔道。
顾季点点头推门进去。特帕内卡好奇的看了看,便则被领进后面洗澡的房间。
卧室中光线暗暗的,窗边拉着一层帘子。顾季回身看过去,只见雷茨正斜斜靠在石椅上,黑色长卷发湿漉漉的披散在后背,满身鳞片泛着微弱的光,翠绿的眸子半睁半闭。他眼?下泛起?微微青黑。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雷茨?”顾季迈出一步,就见到鱼鱼从椅子上坐起?来,揪过布巾递给他。
“好累。”鱼鱼嘟囔道。对他来说同时让上百人?进入幻境,也是一件极其?耗费体力的事?情。雷茨道:“我?让他们烧了热水,你赶紧沐浴更衣,莫要受了寒。”
卧室深处放着一只大木桶,热水中传来花瓣的香气。顾季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极了,赶紧脱下衣服进去泡着。热水让他微微有些头晕,大虎敲门递进来两杯热巧克力。顾季一饮而尽,甜甜的热流划过喉咙,才意识到自己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
鱼鱼也滑进浴桶,尾巴缠住顾季的小腿,轻轻把头埋在顾季胸口。
他长长的眼?睫一眨一眨,慢慢闭上。
顾季揉着鱼鱼的头发,感受怀中的呼吸逐渐均匀,沉入梦乡。
“郎君?”瓜达尔在外面叫道。、
顾季敲了敲窗户,示意他轻声?。
“特帕内卡殿下找您。”瓜达尔压低声?音。他猜到雷茨睡着了,问顾季要不要搭把手。、
“我?马上去找他。”顾季拒绝瓜达尔的帮助,简单擦洗身体后束发换衣。
犹豫片刻,他回身从床上拿了个大枕头,塞给雷茨抱着。他放弃把雷茨从浴桶里拖出来不是枕边人?,不会?知道鱼鱼有多么实心,那条漂亮的大尾巴有多沉。就让鱼鱼先在这里泡着吧。
悄悄掩上门,顾季揉揉疲惫的眉心,去找特帕内卡。
后者还舒舒服服泡在桶里,颇有邀请顾季一起?泡的想法。顾季并未多给他一个眼?色,只让他穿戴整齐再来找自己。片刻后特帕内卡推门而入,顾季已?经在慢悠悠点茶,翠绿色的浮沫浓郁而均匀。
“今日怎么还突然下雨了?难不成这也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