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茨的大脑死机了。
他?眨眨水汪汪的眼睛,怎么也没?想明白什么叫做地球是圆的,为何一路往东却又?回?到了西方。
顾季忍不住笑了,揉揉鱼鱼头上的毛,不再逗他?。
两人一路说笑着,便已经到了宫殿附近。这边的街道布置的更漂亮,大家都涌到街道两边,手中拿着鲜花往菲兹身上抛,欢呼声和笑语不绝于耳。
有人不知道是什么节日,有人还以为菲兹是什么表演者,但老?人们熟悉仪式的规则,他?们面露惊讶。
伴随着一路笑语和泥笛声,他?们终于到达了宫殿门口。托皮尔岑正坐在那里。
他?打?扮的无比威严,苍老?而挺拔着,整个人看?上去年轻十?岁有余。厚重的羽毛头饰和脸上的油彩遮住了皱纹,新裁的丝绸袍子贴合身形。
“陛下。”菲兹从轿子下来,轻轻踩着步子接近托皮尔岑。
他?如一只猫般轻盈,等?待着接受祝福。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顾季露出一丝讶异。
托皮尔岑竟然继续仪式。
菲兹会杀了托皮尔岑的预言还历历在目。托皮尔岑肉眼可见的非常紧张,他?身边人更站了十?几位武士,暗地里握住刀柄。
又?向前走了两步,菲兹被轻轻拦住了。他?抱着一大簇鲜花并未多言,只是冲托皮尔岑笑了笑。
托皮尔岑目光昏暗,背诵起冗长的赞美之词。
低沉的声音盘旋在紧张的空气中,顾季忍不住轻轻屏住呼吸。菲兹的袍子里带了一把极为锋利的短剑。
祭司们唱着古老?的调子,蒙特祖玛站在托皮尔岑背后,他?盯着菲兹,看?起来比马上就要送命的人还要紧张。
半晌,托皮尔岑终于毫无感情?的念完了所有赞美,将一大捧鲜花递给菲兹。菲兹抽出最娇嫩的一朵,轻轻别在自己的头发上。
他?回?眸深深看?了托皮尔岑一眼,转身离开。
这一步总算过去了。蒙特祖玛深吸一口气,看?向左右:“走,去神?庙。”
众人纷纷向托皮尔岑拜别,却见托皮尔岑竟然也被抬着跟了过来,要亲眼见证这次祭祀。
人潮中,雷茨悄悄从顾季身边溜走。他?回?头向远处望过去,特帕内卡比了个手势,表示一切正常进行。
顾季向前几步,来到菲兹附近的位置。但走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此处人太多了。
菲兹和抬轿者,祭司们,武士们,还有托皮尔岑的车队,竟然全挤在一起。顾季身边就是蒙特祖玛,几乎到了摩肩擦踵的地步。
但按理来说,此处应该只有菲兹了。
蒙特祖玛和顾季打?了个招呼,目光就向别处落去。顾季眼神?微动……
他?竟然在看?菲兹藏刀的位置。
仪式
顾季不着?痕迹的往前走了两步, 提醒菲兹有人在盯着这里。今日队伍中的人实在太多了,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菲兹微不可?察的颔首,他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路, 然后举起腰间别着的泥笛。
乐曲轻轻响起,那是一首简单的调子, 听来却又有点?陌生。
蒙特祖玛刚刚听到旋律,便发现挡着?他的顾季突然向后挪了挪。他想上前查探菲兹究竟藏了什么东西,却突然眼前一阵恍惚。
他要干什么来着??
他摇摇脑袋, 懊悔自己的前两夜紧张的睡不着?觉, 把精神头都熬没?了。
菲兹嘴边换了个调子, 蒙特祖玛才觉得头晕目眩的情况好些。他环顾四周, 好像大家刚刚都晃了一下神似的。
再看菲兹,他腰边似乎藏着?的短刀已经不见了。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