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啾啾”叫着,水汪汪的眼眸中?写满好奇。顾季随手摸摸鬃毛抬眼望过去,用目光询问他?怎么也在。

这里既不是神庙,也不是皇宫。

蒙特苏马道:“几日后的祭祀中?,我是大祭司,要剖开他?的心脏。”

顾季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逻辑是什么。蒙特苏马快要动手,托皮尔岑就?先让他?到祭品生活过的地方来熟悉一下……更重要的,查查特帕内卡有没有在家?里装什么暗道之类,能?帮助祭品逃走的东西。

“你竟然是祭司?”

雷茨倒是有些错愕,转过脸来盯着蒙特苏马。顾季也不知鱼鱼所为何事,只?好翻译过去。

“当然。”蒙特苏马还年轻,被怀疑后立刻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参加祭祀,何况还有长辈们帮我。”

鱼鱼疑惑的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在场加上蒙特苏马,一共是五个祭司。另外四个祭司看?上去也已?经接近六十岁,身材瘦削,甚至更苍老些,经验似乎十分丰富。

托皮尔岑曾有一段时间废除人殉,因此现在只?有老人能?熟练整套流程了。

雷茨解释:“我不是怀疑你们能?力不熟练……”

蒙特苏马勉强将这句话当做赞许,他?点点头,就?带着四人离开此处,转身去搜查特帕内卡的家?宅了。

几个人很快消失不见。

“……但他?们看?上去好不靠谱啊。”看?着他?们的背影,鱼鱼把后半句话悄悄说完。

“哦?”顾季好奇。鱼鱼分析问题的观点一向很清奇。

“你想想,要四个人拽住菲兹的四肢,第五个人取出心脏。”雷茨疑惑的比划道:“菲兹不是自愿献祭的,垂死?时一定拼命挣扎,他?又很强壮的……”

“就?这瘦弱的老老少少,真?不会被挣开反杀吗?”

新计划

似乎很有道理。

顾季脑海中浮现出菲兹挣脱束缚, 从金字塔上一层层跳下逃命,剩下几人穷追不舍的样?子?。

不过尽管如此,托皮尔岑必然会安排几队武士守在附近, 菲兹想?要彻底逃走还是很难。

他摇摇头,确定马匹们都没?事, 给特帕内卡送一封信就回家了。

到家之后,他们很快收到了特帕内卡的回信:倒霉被偷家的小王子?怒不可遏,但对摸进来的蒙特苏马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天后, 大?概确实没?查出什么问题, 特帕内卡终于被允许离开?宫殿。

出宫后第一件事, 他就来找顾季。

大?门缓缓打开?, 特帕内卡敏捷的溜进屋中,熟练混入餐厅里, 找到正叼着一只炊饼,埋头在锅里捞肉的顾季。

“你可算愿意见?我?了。”他早知?道顾季装病躲他,重重叹口?气。

“先?吃饭。”顾季让他去拿碗筷:“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几日?没?吃色香味俱全的中餐,特帕内卡想?念的很。狂风卷残云般扫净四个炊饼并三碗炖肉, 他才跟着顾季、雷茨进了一间幽暗的屋子?,林五娘也提灯缓缓走入, 又把门轻轻关上。

“我?要救菲兹。”特帕内卡环视四周,干脆利落道。

短短半个月,特帕内卡的心境已?然不同?。

托皮尔岑在中医调理之下逐渐恢复健康,特帕内卡已?经不太担心父亲的身体状况;而在球场祭祀之后, 他恍然惊觉如果人殉重兴,倒霉的不仅是被俘获的战俘, 还有他亲密无间的朋友。

他下定决心要救下菲兹他要终止这一场祭祀,也要终止以后的所有血腥祭祀。

他说完这句话, 大?家都看着他,谁也没?觉得惊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