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气傲的王大能拉下面子来说好话。
王大嘴上说着好听话,看顾季丝毫反应没有,心里也骂骂咧咧的。
自从去年顾季回到泉州,他就在走霉运。先是二房的娘子闹事,平白分走他一半家产;接着新船政传出风声,不仅让他造船计划受阻,更是惹得不少商人都对王氏船行敬而远之。
然而屋逢连夜偏漏雨……他去日本的计划也失败了。
好不容易瞒着市舶司出海,没想到半路就遇见?海盗,还是被?顾季的船救回来的!
不仅一枚铜板没赚到,还丢了好大的人。起航前他拍着胸脯表示绝无危险,现在他在商人们面前却?根本抬不起头。
那些日本人也真是,和自己兄弟都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为何还要打劫他?
王大心里一边骂海盗,一边骂顾季。最要命的,他之前定下的几?艘新船马上就造好,如今却?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无论如何没想到,朝廷真如顾季所说般发下飞剪船图纸。如今众人大张旗鼓纳捐、造新船,谁还愿意乘他的老式船出海?
好端端的几?艘船砸在手里,账上也干干净净。
王大在家郁闷了个把月,却?灵机一动想到什么。正巧听说顾季回泉州,他便马不停蹄来找顾季了。
“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请众人纳捐,实在是一件善事。”王大笑道:“当?时是我?有眼?无珠。”
“你纳捐了?”顾季好奇。
他虽人在杭州,但也不是没有听过泉州的风风雨雨。
在十一世纪全球最大的港口,新船政对泉州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无数商人绞尽脑汁研究如何纳捐,更有无数船行星夜开?工造新船。
即使衙门并未设在泉州,还有不少泉州商人闹到杭州去,甚至泉州的纳捐数额超过了方铭臣所在的杭州。
未来的三艘战船中,必然专门有一艘为泉州商人保驾护航。